“没、没有啦!”吴放歌着急地辩解道,“我就是对枪械比较感兴趣,有去专门了解过,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啧啧,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墨墨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又转过去看那个配枪男,眼神中却透出几分跃跃欲试——小魔王不会是想玩枪了吧?我可得想办法劝她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佩枪的男人一定就是曾柔说的葛新培了。
应着他的话,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我们这里看来,可见他在这些人当中有着相当的号召力——同时,我也感觉到了来自各方的目光,有善意的、无意的,倒是没有明显恶意的,这让我微微放下心来。
“你们好,我是葛新培。”他坐到我们身边,亲切地伸出手来。
墨墨推了一把吴放歌,他连忙探过身子与葛新培握了握手,也笑着将我们几个介绍了一番,强调了我们不需要食物接济,只是暂借地方休息——省略了各自的异能不提。
得知我们是王大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裙带关系,葛新培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食物虽然不够分润,些许休憩的地方还不至于吝啬。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进来,几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人捧着一个大蒸笼,冒着腾腾的热气,揭开来是香软的白面馒头。
那些三五成堆随意围坐的人们开始有秩序地上去排队,大部分人都能领到两个,有些人是三个,年纪小的孩子只能领到一个——我看曾柔虽然只领到一个馒头,脸上却没有特别的神色,是习惯了的淡然——想来食物是按照杀丧尸的贡献分配的,倒也合理。
这时,就见葛新培大手一挥,豪爽地宣布:“为了庆贺这场瑞雨,今天大家的伙食每人加一个馒头!”
“哦!”所有人欢呼了一声,为了一个馒头而开怀。
——只是,这场雨真的如他们所认为的那样,是什么天降祥瑞么?我对此持怀疑态度。
委婉地将自己的担忧提了一下,只换来葛新培不以为意的朗笑,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枪,略显自得地说道:“就算是丧尸卷土重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子弹等着它们!”
萧一直静静地靠坐在我身边,见状只是微微勾了勾唇,清冷又妩媚——即使是充满了嘲讽意味的浅笑,也教人移不开眼。
立即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男人凑上来献殷勤——萧将头枕在我肩膀,双目微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我只好对那几个人歉意地笑笑:“我姐姐不太舒服。”
——心里却因着她对待外人的冷漠而暗暗高兴,等我意识到自己这种奇怪的心绪时,又觉得慌乱而害臊,一时间心乱如麻,思绪蹁跹,不知魂飞到了哪里。
就在这时,雷鸣骤响,一道闪电在窗外乍现,将偌大的会议室照得有片刻的透亮,与此同时,几个正在大快朵颐的人脸色一变——等到白光闪过,那几个人却仿佛被闪电击中了一般,僵硬在原地没了动作。
所有人正在不明所以地猜测时,那几个人忽然齐齐嘶吼了一声,不约而同朝着四周的人群扑了过去——脸色灰白,神态狰狞,那股子择人而噬的凶戾,就像是……丧尸!
作者有话要说:丧尸出没,请小心~~嗷呜~~
第23章 萧·人性的两面(上)
靠在安然的肩膀,我静静地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嘴角有了上扬弧度——忽然,另一种非同寻常的声音窜入我的耳中——比普通人要灵敏数倍的听力让我察觉到了除安然之外另几个异常的心率。
在闪电跃现后,我立刻拉着安然向斜后侧的角落退去——那里距我们最靠近墙面,可以形成犄角之势作为倚仗——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乔子墨和吴放歌两人则被人流冲向了另一边。
就在我与安然初初站定之际,那几个心率异常者便犹如丧尸一般咬上了离得最近的人——惊慌失措的尖叫,血肉模糊的痛嚎,整个会场仿佛地狱再临。
当那几个人正在啃食着不久前还谈笑风生称之为同伴的血肉时,又有几人陆续出现了与他们相同的症状,癫狂如狼一样恶狠狠地扑向了最近的生人——撕咬,啃啮,极尽凶戾之能事,没有一点人性;哭喊声,哀嚎声,怒骂声,使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难以控制——方才还洋洋自得的葛新培正忙着组织人手,制服那几个莫名发作的人,疲于奔命,分=身乏术。
我冷眼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并不打算掺和——留心下便能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的衣衫带着濡湿的痕迹,发丝沾水,显然不久之前曾经淋过雨。
那几个最先发作的人,手边还有打翻的盛水器皿,很可能是直接饮用了那雨水的;而之后几个发作的人,应该是皮肤接触雨水的人——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只是做了如上的推测,在心里评估事件的来龙去脉。
——那个力量型变异者,是叫洪婉兰么?
啧,曾经引以为傲的、被人们信赖于可以保护他们的力量,如今却变成了无情杀戮的助力——她轻而易举地将一个成年男子撕成了两半,碎裂的骨肉扬起一蓬血雾,溅在她白净的还未曾变形的脸上,有一种血腥的艳丽——却再也没有男人敢去欣赏这份恐怖的美了。
也许,我应该改用“它”来作为代词。
“砰——”枪响了,扑将上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