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过适当的骚扰和调戏还是必须的,否则工作会变得很无聊。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前进着,未来已经成为必定会达成的目标,按着自己的步调无论多久都定将实现。
被时光抛弃的大约只有闭锁在冥界的那方神明吧。
河畔的花盛开又凋谢已经重复了两拨,美国东海岸的水雾浮在气流里走走停停,最终凝结成雪花落在巴勒莫宏伟教堂的尖端,成为了庄严雪景中的一部分。
游戏哈出一口热气,缭绕的白雾稍稍模糊了远处的景致,很快就散去了。
亚图姆替他收紧了围巾,两年来游戏的身体好像更差了,普通的感冒都能持续半个季节,但除了服用增强抵抗力的药物,他们别无他法。
“要进去吗。”
“当然。”游戏明亮的双眸笑眯起来,“与异世交错的大教堂,可只有这一次机会见到啊。”
自从得了猎人兄弟的咒符,他们去除世界漏洞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也得以见识到各种稀奇事物,不是说没有危险,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还收获了一群再见不到面的朋友。这样说可能有些寂寞,但友情并不是靠频繁的联络才建立起来的,两人深知这一点。
踏入教堂的瞬间他们同尘嚣的联系就被切断了,入眼之处穹顶和巨大石柱圣洁雪白,雕像同精美壁画布满了整个教堂内部,宗教肃穆浓厚的气息弥漫在每个角落,像是在宣告世人,主确实存在。
唱诗班正在唱赞美诗,他们的脸上都写着虔诚,以最纯净的心灵歌颂创丨世主。亚图姆坐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而游戏走向别处,“我一会儿就回来。”
通往告解室的通道能看见外头的雪光,静谧得不可思议,游戏屏息注视着周围的装饰,脚步放轻,再放轻。
幕帘后面看不见面孔的神父静静等待着,游戏走上前,用不甚流利的意大利语轻声道,“神父,我有罪。”
神父年老的声音响起,游戏猜测他说的是“每个人都有罪。”
他深深吐出口气,换了日语一字一句告解着自己的罪过。
赞美诗的旋律隐隐飘来,同屋外的落雪声合在一起,继续飘散开,直到成为一团雾气。
“下雪了吗……”温柔的女声喃喃自语着,她的雪白长裙在微风中缓缓舞动,宛若不存在于世的精灵,“那么漂亮的地方,可不能被毁了啊……”声音渐渐消失于空气中,是比叹息还要让人忧伤的语气,“你说对吗,旭日之心……”
☆、五十八 最后的真相
教堂太空旷了,两人光顾着欣赏那些精美的壁画浮雕,直到出了教堂才发现不对。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有暗绿色的什么东西包围住了天空,巨大的轰鸣声和野兽的吼叫远远传来,震得积雪都有些松动。
“另一个我。”游戏低声道。
亚图姆点点头,两人一齐朝声音的方向跑去。他们本可以直接画符咒了事,别个世界的安危与他们毫无干系,可他们绝不会这样做。
不是出于无聊的自我满足,也不是想出风头,只是他们都不是冷漠的人罢了。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的感觉非常奇怪,明明是白天,两边的店铺大开着,也许柜台上放着的茶杯还在冒热气,轿车里的空调还在呼呼吹着,但就是没有任何人存在的迹象,如同幽灵船的传说一般诡异。
游戏他们跑过一栋栋建筑,拐过了三四个街角,这才看清楚声音的来源。
漆黑黏稠的章鱼状怪物挥舞着触手朝一个白色的弱小身影上打去,每个吸盘都大如海碗,隐约还可见到其中锋利的锯齿。
“——当心!”惊呼从游戏口中脱口而出,那个身影实在太过单薄,在庞大怪物的衬托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比游戏声音更快的,是那人的速度。
“天神……”淡栗长发飞扬起来,露出她清丽的面孔,圆形的魔法阵在她脚下展开,无数粉色的细小粒子聚集到她手中的杖子前端,呈现出爆破之势,“……烈破!”
“轰——!”
几乎是触手触及她头顶的前一刻,杖子猛地射出了光柱,威力之大直接将怪物的身躯贯穿了一个大洞,随后洞的边缘不断向外围溶解着躯体剩余的部分,一声凄厉的哀鸣后,怪物化为了光点消失在空气当中。
“抱歉了,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少女像是在叹息。
游戏和亚图姆惊愕地愣在原地,他们自以为这两年眼界开拓得足够,见到什么都能淡定应对,却万万料不到会有眼下这等存在,明明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啊……
“谁在那里?”女孩有些意外地转过身看向他们,□□相间的杖子摆了个易防备的角度。
看样子街道变成这样是因为她没错了,可能是所谓的“结界”也说不定。
亚图姆摊开双手示意他们并无武器,“我是亚图姆,他是武藤游戏。”“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嗯……”游戏试图解释,但现在的状况用语言貌似解释不通,除非他们坐下来好好谈——就像他们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
少女对着他们笑,“我是奈叶,高町奈叶,”那根杖子发出了微弱的光,然后变成粒殷红的珠子落到她掌心,“正好我也有事要调查,就请你们配合一下吧。”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要不是刚才见识过她恐怖的力量,游戏肯定会觉得她可爱的吧,而且……“那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