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咳……”游戏艰难地起身试图制止他,眼里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
监控仪器上的数值开始下降。
眼看着他就要跌下病床,亚图姆一个箭步把他摁了回去,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在他心里尖叫道,“不行!还不到时候!不可以!”
被抑制的软弱想法无限放大,亚图姆宛如身在冰窟。死亡于他不算陌生,但游戏不可以,他还年轻,他的人生才刚走过一半……!为什么自己一心要保护的人会受到如此待遇,为什么?已死去的法老王大声质问着,他的心破碎了,浓烈的红色沿着他的四肢流下,从每个毛孔渗出。眼球干涩得连转动也做不到,他只能呆呆看着,看着游戏痛苦的模样。
如果伙伴坠入死的深渊,那自己绝不会独自……
游戏死死抓住他的袖子,一边咳嗽一边努力瞪大眼睛,那对澄澈的、从不会染上阴霾的眼睛。“答应我。”
难言的,漫长而短暂的空白。
“我答应你。”
仪器发出了尖利的警报,亚图姆捏着游戏的手,缓慢地低下头去。
手指在颤抖。
好难受,好难受啊伙伴,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为什么那么温柔呢,自己为什么那么软弱呢?伙伴……伙伴……
“我……”游戏的胸脯大幅度起伏着,显然说话已经十分困难,“我喜欢你……”
“伙伴……?”亚图姆抬起头,视野模糊,快要看不清游戏的脸。
“我喜欢……你……”他继续说,“我喜欢你……咳咳,我,我喜欢你……”
亚图姆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在床单上晕开个深色的圆。
“我喜欢你……”
“嗯。”他低声道。
“我喜欢你……”
“嗯。”
“我喜欢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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