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呆了呆,有些无措的握住门把手:“等、等一下,请问是、是谁把房子卖给你们的?”
“沈先生打电话说的。”
闻言,秋天脸色惨白的傻在那里,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那对男女已经看完房子了,看起来似乎很满意,也难怪,房子地段好,户型也好,三面向阳,秋天也很喜欢的。
两人临走前,那女的说:“那个,这位先生,这房子……您看,您再住在这里……是不是……”
“哦。”秋天艰难的笑了一下:“知道的,知道的,马上就搬。”想了想又问:“那,沈先生有没有说家里的家具什么的怎么处理?”
“沈先生说都不要了,让我们自己处理。”那个男的说。
“哦,谢谢。”秋天抿了抿唇,又问:“那房门钥匙?”
“钥匙我们要换的。”女人说:“谢谢你了。”
“哦。”秋天魂不守舍的进了卧室收拾行李,他其实想把这里他喜欢的家具还有被褥全打包带走的。
可想了想,这些东西的真正主人不是自己,沈穆白都不要它们了,他又想,沈穆白可真是有钱烧包的。
在屋里发呆了许久,才把小猪存钱罐、吉他、仙人球还有他的一点行李收拾好,临走前他看了那把钥匙,思考着要带走吗?
反正那女人说房门钥匙要换掉,那自己就带走好了。秋天这样想,反正都用不着了,就留作纪念。
行李不多,整理好出了家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秋天呆呆的站在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车辆、形形□□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决定去小海那里。
到了那的时候,小海和小杜正打算去上班呢,看到秋天拉着行李都有些惊讶。
小杜问:“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小海皱皱眉,试探性的问:“把事情跟他说了,然后,被赶出来了?”
秋天都是摇摇头,然后说:“你们去工作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他看起来没什么,反而让小海有些担心,让小杜自己去工作,顺便帮自己请假,然后留下来陪秋天。
秋天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喝水一边说:“不用陪我,小海哥你忙你的。”
小海没说话,在小杜那屋里找出一把糖果,送给秋天:“吃一颗,你不是说这糖果有用。”
秋天咬咬唇,看着那好看的糖果,拿了两颗,剥开全放在嘴里,半响,他幽幽的说:“沈穆白把房子卖了,都不跟我说一声,直接让其他人把我赶了出来了。”
小海神色一僵,愣愣的没说话。
秋天又说:“你说他怎么这么坏呢,不想和我一起住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直接告诉我就是,我又不是非他不可,瞧把他能耐的。”他的声音里带了哽咽。
小海问:“你把你想要说的事情跟他说了?”
秋天摇头:“没有,我根本没见他的面。”
小海拧着眉:“那,你确定房子是他卖的?”
“沈先生不是他是谁?”秋天很生气:“房子是他买的,房产证是他。”
小海微微扬眉,没再多说什么。
秋天叹口气,看向别处:“其实,这样也好,他至少不用知道那件事之后而恶心我。”
小海微微蹙眉,他的这位朋友,看来有很多故事。
秋天把嘴里的糖吃了,又问小海要,小海不撒手,他说:“跟我讲讲吧。”
“讲什么?”秋天看着他。
小海说:“小愿,我不是好奇,只是想走进你的心里,我们俩认识这么久,我觉得好像还不是很了解你,你这个人好像有很多事情都是一个人憋着,说出来,你也许会比现在快乐一点。”
秋天呆了呆,下一秒笑着说:“小海哥,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小海略感无语,看着嬉皮笑脸的秋天,好一会才说:“你就当我喜欢你好了。”
秋天微微的笑着,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小海这么对他好,除了沈穆白。他也觉得,应该把有些事告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好让其他人知道那个衣冠qín_shòu的所作所为。
他说:“好。”又说:“那你给我糖啊,要不然……太苦了。”
小海把手里攥的糖全给了秋天,秋天低下头一颗颗的数着,一共5颗,够了。
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秋天说:“那天晚上我接到的电话,是那个男人,我做了他一年多的情人,他也是那个酒吧的老板,更是把我逼到绝路上的人。”
小海抬起脸来,怔怔的看着秋天,眼里跳动着心疼。
秋天说:“小海哥,还记得上次我告诉你沈穆白丢下我离开了吗?”
小海点头:“记得。”咬咬唇,试探性的问:“难道和他有关系?”
秋天说:“有吗?”皱皱眉:“其实我也不知道……”
☆、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沈穆白走的匆忙,没有给秋天清理身体,秋天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澡,那时候他就感觉有点儿发烧,喝了些水,就又睡下了。
秋天睡的极不安稳,发烧让他头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用手摸他的额头,感到有人用温热的毛巾给自己擦身体,后来温热的毛巾换成了湿热的唇,秋天感到有人在吻他,他模糊的想这个人一定是他,对吧,他回来了。他没有丢下自己,虽说他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但是如今自己可以信任,可以毫不避讳的找人发泄痛愤的只有这个人,因为可以确定的一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