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娄说:“假皇帝也好,假太后也好,用处只有一个,那就是傀儡。一个傀儡怎么敢给主人赐婚呢!这婚事是谁的意思,还不明了吗?”

秦婉容抬头看着段小娄:“你好像搞错自己的立场了,景啸天,你如今只是丧家之犬,就该做好一个丧家之犬应该做的事情。”

段小娄说:“我叔父虽然是奸臣,是真小人,但是却比你这打着忠臣旗号的伪君子像个人多了。我要是他啊,被人抓了把柄,一定动用手里所以势力杀了你□□,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上。”

秦婉容淡淡道:“忠奸不容,没什么好说的。”

段小娄看了她一会儿,说:“哦?我虽然是个没用的纨绔,也不相信我叔父是个那么痴情的人,你若是不曾给过他明确的答案,他会真的等你这么多年?秦将军,你一脚踏着皇室,一脚踏着反臣,你说这件事要是让当今皇室知道了,你会怎么样?”

秦婉容凝眉看着他。

段小娄悠悠说:“我叔父以为你想当皇后,可是他没想到你想当摄政王,或者说,女帝,是不是?”

秦婉容淡淡道:“你没证据,小公子。”

段小娄说:“证据当然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秦将军,不要总是路走得远了,就忘了起初是怎么出发的了。我会掺到这个案子里,你会露出马脚,都因为一样东西,美人十二卷。”

他说着悠悠坐下:“当日楚留香留下纸条要取走美人十二卷,我将真画替换,用赝品替代交于楚留香,然而他走了以后我却发现,真正的美人图卷轴上有一道凹陷,然而他拿走的那一卷里没有,我手里的那一卷也没有,所以那时候我手里的藏品,已经是赝品了;他手里的,更是赝品。”

“盗帅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留下纸条之后,显然有人害怕他取走这幅画,于是先我们一步换走美人十二卷,为的就是不让画里的东西泄露出去,我想景家藏宝的密室,除了我能进以外,也就是我叔父了吧?可惜这件事情我知道,我叔父知道,你却好像是不知道呢……”

他笑着看向秦婉容:“所以,秦将军,那画上除了太后身份以外,还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让你非要灭了接到画卷的朱砂门不可呢?”

景乘镇取画是为的保密太后的身份,那么秦婉容又为什么要保密?

秦婉容说:“对于一个丧家之犬而言,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公子。”

段小娄一字一句地说:“因为那画上画得是你年少之时为救一个书生追逐绑匪纵马而奔,秦将军,我如今忽然很想知道,那一年进京的穷苦书生里,到底有没有我叔父呢?”

十多年前被尘封的佳话,一时之间被血淋淋的现实揭穿,刺得人流血。

才子佳人,尽成笑话。

秦婉容脸色惨白,手里的剑拔出一寸。

段小娄笑了:“他为你取天下,你却以他为垫脚石,打着清君侧的旗子一手取了皇帝信任,一手握住西北军符,到头来将他全家问斩将你做的一切清扫干净,秦将军,秦美人,好计谋。”

秦婉容说:“我本来想留你一条性命,可是你为什么偏偏不知好歹?我仁至义尽为景家留个后,你自己却不想活?”

段小娄说:“秦将军最恨京城这些无能纨绔了吧?你恨自己在西北带着数万将士吃苦守边疆,这些文臣却能悠哉耍唇弄舌掌握大权,连带着一同恨我那个作为文臣之首的叔父吧?”

黑暗之中,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段小娄最后幽幽道:“可是秦将军,你计谋早就不输那些狡猾文人,你认为你来统治就会又任何不同吗?不会,你的子孙最后还是会成纨绔,而你也会成为权臣,或者你为女帝,身边遍布权臣,再被人背叛。”

秦婉容终于开口了:“你知道我原本是想留你一条命的吧?”

段小娄低头看看终端机,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抬头凝视着秦婉容的眸子:“秦将军不必亲自动手了,赐我一杯毒酒就可以了。”

秦婉容说:“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段小娄耸肩:“我原以为我叔父也是个聪明人。”

☆、末站:景家祖坟

楚留香返回北京城的时候,牡丹已经开败了。

黑珍珠当真是绝世好马,一路上马不停蹄送他去西北军中,甩掉追在他身后的黑衣人,绝尘而去。

当马蹄塔在北京城里的青石地砖上的时候,已经是仲夏深夜了,楚留香一路行至秦府,风尘仆仆地下马,嘴角噙着一丝笑。

他临行是来不及换身衣衫,穿着那白衣锦服就跑了一趟西北,一路行来风尘仆仆,竟连换也不换就来了秦府。

急着想见一个人。

一别数日,他猛遭家变,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他说了的吧?不想当什么皇帝,也不想当什么小公子,倒是想跟着楚留香去查案子到处漂。

景家突变,想必亲事也结不成了吧?

欸,搞砸了人家的亲事,怎么他倒是感觉自己还挺开心的来着。

楚留香将马拴在门前,跟着管家一路进了秦府。秦婉容已经休息了,夜间起身披了件衣服就来见楚留香,见他回来了,面上有几分喜色,笑道:“我就说这世上没什么是楚香帅做不到的。”

楚留香大踏步走进来,道:“将军可放心,西北军已经安定,将军要的军符我也带回来了,只是想问一句,我那个朋友如今在哪里?”

秦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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