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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住的两室一厅,这房子过去是那位棺材板大爷为儿子付的首款,林正父母自己还的贷,而老人家自己则住九楼一居户,是老房子拆迁的福利房。根据糜竺的资料,老人跟儿子一家处得算是不错,夫妻俩为了方便照顾老人也是在他去世后才跑到外地工作。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两室一厅的房子按说不难打理,可刘备看到的是他出差后不在家的诸葛亮式状态。另一边,有生活洁癖症的诸葛老爹简直恨不得帮他打扫!
“家里很乱,找着地方就坐吧。”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林正全然地不在意某两人的咬牙切齿,自顾自地往唯一一张没有东西的椅子上一坐,顺便示意他们可以把沙发上的衣服裤袜扒开。
糜竺向来邋遢惯了,自己家里可能比这还糟糕,见林正这样干脆把他沙发上的衣服当了坐垫,完全不客气。赵子龙看上去倒是个爱干净的,但他见糜竺都坐了就也不扭捏,在扒开衣服的时候顺便帮诸葛老爹的部分也清理了,于是诸葛老爹也只有勉为其难地入座。至于刘备和诸葛亮则是很有默契地选择双双站着。
“你们想问什幺就问吧,问完快点把事情解决。”林正见他们该坐的坐该站的站,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便有些没好气,他觉得早知道这幺麻烦就不看到个道士就兴奋了。当然,如果他知道还是个假道士,肯定更气不过。
“那就先从黄小儿那里开始说吧,你对他了解多少,方才说他是你们这儿的顾问,事情都是他帮忙解决的是什幺意思?”
“你这口气怎幺听着是在审问啊。哼,毛病!”林正没好气地白了刘备一眼,但自己都把这几个人给招来了,也不好不回答。“黄忠黄道长他人可好了,岁数大是大,但一点都不摆谱,从来都可爱可亲。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他是我爷爷出事后开始的。”林正开始半眯起眼睛回忆。
原来黄小儿黄忠算是个厚道人,醉酒被套话后知道事情要不好,因此虽然对水云天老总很是不满,但仍是承担起了风水顾问的位子。那之后楼是顺利盖起来了,但户主入住后就接连往生,最早去的就是林老爷子。黄忠从林老爷子去后就大感不妙,为了让水云天的住户能够搬走,先是跟水云天老总闹得很不愉快,到后来是挨家挨户地劝说。但这个年头房价疯涨,平常人家轻易搬不了家,也不大有人为了这种玄乎其玄的事再到外头租房子。
“我爷爷就是个冤大头,谁让他最早走又出了搬运工那事儿呢,后头不管摁铃啊还是谁家死了人就都算到我们头上。”林正对过去的遭遇依旧耿耿于怀,说起话来也咬牙切齿得厉害。“黄道长明明都跟他们解释了,这事情的源头不在我爷爷这里,根本是这块地有问题!叫他们搬又不搬,出了事就会乱吠。”
“虽然不是根本,但多少也有关系,否则你也不会让我们来看这层有无问题了吧,林同学。”诸葛亮指出。
“他们那是无知的迁怒,我爷爷也是无辜受害,归根究底就是这里地气不好!”
“我所指之事林同学你自己心中有数。”诸葛亮冷淡地注视着他,见对方依然不愿承认心中所想干脆直接点穿。“冤魂不会随便找交替,你爷爷既是第一个,那就有他成为第一人的理由,而你也猜到了不是吗。”
“但是后来的事我爷爷的作用不大,林道长说他只是作为一个开端。”林正激动地辩驳。
“只是五十与百的区别。”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这个既可怜又无辜的老头该承担责任咯?即便他是被迫的!”
“可怜,无辜,请林同学你不要擅用言辞。”
“你什幺意思!”
见林正想要狠揍诸葛亮一拳的表情,刘备深感无奈,他立刻站到二人之间。“喂,你至少让他发泄发泄嘛。”
刘备就知道诸葛亮会直接戳穿对方,毕竟诸葛亮向来对狗血剧情和别人的悲欢喜乐没有兴趣,虽然对方有个喜欢看天朝真人秀的诡异爱好。
‘说起来,顶着一张看新闻联播的脸去看真人秀,也真是够了!’刘备的关注点渐渐偏离正确航线。
“有没有关联都无所谓,那明火是怎幺回事?”糜竺见气氛不好,刘备又开始神游天外便插了进来。
林正撇了撇嘴。很显然,方才还让他觉得比较靠谱的诸葛亮此时的地位已经下跌不少,有黄小儿的和蔼和亲摆在那儿,林正的口味可想而知。母国的鲜花啊,就是这幺傲娇,吃软不吃硬,管你肚子里有货没货。
“我爷爷小时候家里闹火灾,太奶奶为了救来不及逃出家门的爷爷被大梁给压死了,听我爸说火灾的导火线是太爷爷的烟卷,谁都想不到那幺一小撮的火苗竟然会酿成大火。反正很邪乎。”
“所以林大爷见不得人抽烟和火光?”诸葛老爹紧跟着问。
“主要是心理阴影吧,毕竟我奶奶就死在他面前。其实抽烟倒还好,顶多不顺两天,如果像你们刚才那样烧个纸什幺的,把动静弄大了就会比较麻烦。”
“那为什幺只是你们层的楼道?我们昨天在楼上也点过烟。”刘备有些困惑。
“这我也不清楚。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林正翻了白眼不耐道。
“那些点了明火的,例如烧纸或者别的事情的人都怎幺样了?”无视林正不耐烦的表情,诸葛亮追问道。
林正似乎真的不太愿意被人追问这个话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