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得再多也不过是拿别人的零头?”

“哎呀,你这个评判的标准就不够客观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从整个律师行业和个人发展的情况来看待这个问题。”王雄鹰靠上有些破败的椅背,“譬如我们两个在十年前都代理过董家这个圣贤杯的案子,十年后……算了,当时的一些隐情,我就留在辩论环节再说好了——只要今天能进行完质证的话”

“王雄鹰你!!!”

“……如你所见,双方律师大概就是这种关系。”易钟明推了推眼镜,“你现在都清楚了吗?”

“恩……大概吧……”看着易钟明那副要杀人的表情,就算不明白方泉也只敢僵硬地点头。

“那么就赶紧继续吧!真是的,这些都是你要在庭前了解的,结果现在浪费了我这么多口舌!这个庭才刚刚开始呢,别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害得整个庭开不下去!”易钟明手背在身后回到审判席,敲了一下法槌,“那么我们继续开庭——被告律师,你继续吧!”

被代:……除此之外原告魏世朗系董牧长女去世后其夫魏锲司收养之子,魏世朗仅与魏锲司形成了收养关系而与董牧之长女没有形成收养关系,因此魏世朗无权参与本次诉讼。

第三,本案已超过诉讼时效。对于被告颜仪理持有一只圣贤杯的事实一部分原告早已知晓,但始终未提起诉蘰讼,时至今日已超过两年的诉讼时效,建议合议庭驳回原告的起诉。

“喂,王雄鹰!”又是双马尾的原告3,这次的她情绪激动了许多,“什么叫‘一部分原告早已知晓’?你敢不敢说清楚一点!”

“王律师说的应该是你们中某些经常出入我家的人吧?”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被告颜仪理终于发了声,“到底是谁,你们心里都清楚吧?”

“那就不要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到了法庭上,大家就都坦白一些吧!”原告1那个男的(……叫啥来着)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诶诶诶,注意一下法庭秩序啊!”易钟明又把法槌拿在了手里,“有一个废物书记员就已经够拖时间了,你们还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待会儿会给你们说话的机会的——啧,我说你记啊,刚才他们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一个字都不记呢?!就这么自豪自己的废物身份?!”

“哦……”

依靠着记忆,方泉机械地敲打着键盘——本来刚才易钟明跟他理人物关系时自己就没太听明白,这会儿听完当事人他们的话就更混乱了……

乱吧乱吧,干脆再乱一点吧!如果脑子已经成了浆糊,那么不管这案子的脉络是否清晰,他也照样不会理解——这大概也是对书记员的一种考验吧?!

然而就像易钟明说的那样,这个庭才刚刚开始,最后的总结陈词环节,他能坚持到吗?

第6章 意外之外

“证据10……”王士琪律师抬头看了一眼方泉,然后继续,“手写声明书一份,原件……”她再次抬起眼睛望向方泉,然后再继续,“证明目的是……”

“喂,那个什么,魏世朗是吧,不要跟其他两个人说话了,”身后的易钟明忍不住插了句嘴,“就算要说你也控制一下音量好吗?现在姑且还在质证,你们仨的音量都快盖过你们的律师了!”

三个原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歉,可没过一会,他们又开始在那里嘀嘀咕咕起来。不止是他们,两个被告似乎也有些乏了,尤其那个王雄鹰律师,简直是哈欠连天。

不需要任何别的理由,不需要推卸任何责任,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自己的错……不敢直视王士琪律师的眼睛,方泉假装自己盯着屏幕,手像小鸡啄米般在键盘上戳。

自开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原告这边还没提交完证据。证据多确实是一方面,但方泉自身才是问题真正的关键——由于不清楚当事人之间的关系,每次方泉遇到人名之类的内容时脑子就要多反应几秒钟,这样一来手上的打字工作自然就会迟缓,而当手的动作变慢后,大脑的运转速度也会跟着降下来,如此反复,恶性循环,方泉打字的速度越来越慢,就算是一般性的内容他也记录得有些吃力了。

“……证明案外人简同盛已放弃继承权……唉……”易钟明毫不掩饰地长叹了口气,“方泉啊方泉,你是属鱼的么?记忆力难道只有七秒?总不能让我把当事人的每句话都替你复述一遍吧?你要这样下去这庭得开到什么时候啊!”

“……”

听不懂,打字慢,现在连当事人刚说的话都记不住了……别说易钟明了,连方泉自己都想叹气。头如同针扎般疼痛,手指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胸口如同压着石头般喘不过气——方泉从未觉得坐书记员这个位置会如此煎熬,如果可以的话,他下一秒就想扔下这一法庭的人冲出去大吼大叫然后再也不用回来。

但悲哀的是,这种做法显然是不“可以”的。

而更加悲哀的是,现在整个庭审程序还没有走完一半。

“原告这边没有别的证据提交了是吧?唉,”身后的易钟明叹的这是第几口气,方泉已经懒得数了,“行吧,交被告质证吧!”

被告律师王雄鹰从方泉手中接过那沓厚厚的证据,随意地翻了一下,和被告本人聊了两句,然后对易钟明说道:“我们对于证据的真实性、关联系和证明目的都没有异议。”

“啥?”这次依旧是情绪有些激动的原告3,“你连看都没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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