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眼睛都有些熬红了,但的确没有犯困的意思,显然是心中存着些事情让他不得安静,更别说入睡了。
“你怎么了?”程彻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觉着自己莫名有点可怜他,“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准我能帮你。”
楚茨动都没动,等到程彻都怀疑他是不是没听到时,他才缓缓地说:“你是在大街上看到个倒霉的人就想帮吗?”
程彻被他一噎,哭笑不得地说:“那倒没有,只不过是看你比较顺眼罢了。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帮你一把就当攒人品了,如果不在,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楚茨终于侧过头给了程彻一个正脸,抬眼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可怜吗?”
按理说程彻应该找个别的借口之类的以免伤及人家自尊,可看到楚茨这表情,程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我说不是你大概也不会信吧,你就当我同情心一直比较泛滥好了。”
楚茨默不作声,脸上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程彻叹了口气:“是我太多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经不困了。”
楚茨向来不喜欢向旁人倾诉自己的事情,可是看着程彻这副模样,他却莫名有些心软,觉着自己仿佛是将他拒之门外了一般。
【生存率为5,望知晓。】
第15章 小狼狗攻x教授受(三)
因为发热的缘故,程彻的脸有些红,眼睛里仿佛有雾气一般,透露出一种与年轻不符的稚气。
【生存率为7,望知晓。】
程彻有些茫然,不知道生存率为什么突然又增加了。
楚茨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看着地面,片刻之后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妈生病住院,我在想着该怎么筹钱给她做手术。”
“这样啊……”程彻想了想,问他,“你大概缺多少钱?”
楚茨闭上了眼:“十几万。”
程彻回想了一下贺黎的存款,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才不会显得太突兀,毕竟这也不算小数目,他这积极程度已经堪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会儿,楚茨看了一眼程彻的液滴,叫来了护士替他换了药。
程彻心中一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楚茨怕他牵动了输液管,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让他靠着被子倚在那里。
“楚茨是吧?”程彻长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这个钱我可以借给你,你给我打个欠条什么的,只是我还有个别的要求,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你得帮忙来照顾我,平时我有什么事情你也得帮我搭把手。”
虽然知道程彻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好心人,但楚茨没想到他在听到这笔钱的数目之后竟然还愿意帮自己,这让他不由自主地起了疑心,谨慎地问:“你究竟为什么会想帮我?你想要什么?”
程彻欲哭无泪,只能维持着表面上的淡定,慢慢地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吗?”
楚茨无言以对。
“这么说吧,我不缺那点钱,所以借给人救命用也没什么。”程彻努力做出一副恣意模样,毫不在意地说,“而且我最近生病了,心情很不好,你如果能让我心情好点,更多的钱我都能借给你。”
其实人的心理很奇怪,如果有人送上门来说要借给你钱,态度还很温和,那你肯定是要怀疑的。可如果那个人态度高高在上,拽的不行,那你大概就能稍微放低一点警戒心。
楚茨仍然有些犹豫,看起来仍是有不少顾虑。
程彻无奈地笑了笑:“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如果真怀疑我居心叵测那就算了,我大不了花钱去请护工,说不准还能请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陪我聊天,哪跟你一样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这次楚茨沉默的时间更长,长到程彻都快闭上眼睡过去了,楚茨才终于缓缓说:“护工大多都是大婶。”
“嗯?”程彻愣了愣,终于领会过来楚茨的意思,笑出了声,“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明天好点就给你钱,你准备好给我打欠条就是了。”
楚茨点了点头,站在一边郑重其事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
【生存率为15,望知晓。】
“我又不是病入膏肓要死了,你这是干什么?”程彻搞定了这件事,到底还是觉着有点犯困,向着楚茨说,“既然你拿了我的钱,那就替我看一下液体吧,我终于能心安理得地睡会儿了。”
楚茨这才意识到他先前不睡是因为觉得于心不安,小声地说:“就算你不给我钱,我也可以替你看着让你睡的。”
程彻摆了摆手,示意楚茨扶着他让他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说:“你也不用一直守在这里,看着时间差不过了再过来叫护士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你放心睡吧。”
楚茨虽然答应了,但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发愣。
他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只是他已经别无选择,如果他不接受程彻的提议拿不到那笔钱,那么他妈妈几乎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饮鸩止渴,楚茨也会去做的。何况他对程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没来由的信任的,正如程彻刚才所说,他这里的确没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了。
第二天,程彻的状况并没有好到哪里,体温仍旧持续在38.5c,这让他不敢贸然出院,生怕等到深更半夜再烧到39度。
楚茨陪着程彻到处做了不少检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