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私下悄悄扩散开来,尤其普通军士之中更有一则流言传出,上面的有人犯了大事触怒了天颜,若是曾经有人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只要说出来,一经核实立刻便有大赏,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
这流言传得飞快,更让军中人心骚动不已。不知情的人捶胸顿足暗悔自己少生了一双眼睛一双耳,知道点什么的人则开始盘算起来自己日后的平步青云的,而那知道的很多的,则是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
但流言毕竟是流言,谁也不能认定那就是真的,是以虽然在暗中传得甚嚣尘上,却也没有什么人有所动作。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多久,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这夜当值的一个小队长,在巡逻路线内来来回回走了几遭,眼见月上中天,再憋不住尿急召了个站岗的小兵接替,自己着急忙慌地往外跑。如今管得严格,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在边缘处停下,伸手去解腰带,过一会又骂骂咧咧的换了地方,“妈的没个目标尿的都不痛快!”
很快他就尿完,回了自己岗位。端着枪巡逻的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成是不成。又有些暗悔自己的冲动莽撞,丢在那种地方哪可能有人看到啊。
后面几日过得心神不宁,却再也没有消息,他又偷偷跑回那日的地方,找来找去也找不到自己丢下的东西了,心便愈加提了起来,简直茶饭不思,竟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人也与他一般坐立不安,眼圈下的青黑一日重似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每天脚肿得跟猪蹄似的,烦死了什么时候才能不肿了qaq
第59章 第 59 章
另一边,任极到了该回朝的时候却是百般拖延,恨不得就要懒在地上打滚了,直到最后被一脚踹出来,才不情愿的拍拍灰,走三步望两步的回去了。还没走出多远,他想了想,招手,“找两个人悄悄回去盯着,我怕有什么变故。”
能有什么变故,还不就是怕人没有按嘱咐来,话说回来,那么多的不要这样要那样,换哪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吧。任极心虚的想了想,还是派两个人盯着比较安心啊。
他这一路走得踢踢踏踏,莫继寒则是终于长出一口气安坐寨中专心排布,暗中蚕食的战略十分有效,而拿下的山寨越多,有用的情报也越多,那一直都让人摸不清的大寨也渐渐清晰起来,也着实是让人吃了一惊。
这几年的顺风顺水让它迅速发展起来,人数规模已超估计,甚至里面颇有一些能人竟将一群乌合之众训练得颇有章法,战力不低,也难怪敢与朝廷一争长短,在北方横行霸道,这毒瘤已经渐渐长大,再不动手去除,日后必定更加棘手。
只是这些山寨之间环环相扣,越接近中心越是容易惊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想要再如最外围一般声色不露的多拿下几座来怕是很要多费一些功夫了。
而在江北大营中,也已经露出端倪,十九捏着几张纸条笑得颇诡异,蹲在一旁的二十二搓搓胳膊,“把表情收一收,顶着个□□这么笑看起来真恶心。”
十九踢了他一脚,“去,小辫子揪住了,按计划来。这次完了我向头儿要长假好好休养一番。”
几日后,营中有了几分松动,据说是要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带走了几个人之后又不见有什么动静,人心惶惶了一段时日,但是见到管制确实有些松懈下来,便也安定下来。
这日晚间,照例巡逻,几轮过后眼见三更已过,四处黑沉沉的,便是燃着火盆照亮也显得有些昏暗,没有照明的地方更是三步外不见人。
巡逻队列刚刚走过,一处账角便些微动了动,贴边溜出来一条人影。这人影显然是对营帐排布和巡逻路线十分熟悉,七抹八拐的躲避过了几波官军,慢慢摸到了营地边缘。
他走得十分专注小心,却浑然不觉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在暗中看得一清二楚,二十二在树枝账顶间灵活穿梭,山猫似的安静无声,他全身皆黑,只有运足目力的双眼微微发着亮,此刻正蹲在树杈间看底下那个影子,暗自嘀咕:“好小子可也真会逃啊,可算爷爷没白吹这几天冷风,等完了,我也要长假,比十九的还要长的!”
那影子终于在营地边缘停了下来,他蹲下来寻摸半晌,之后才以一种颇为奇怪吃力的姿势俯着身子往外走,每一步都走是十分小心缓慢,似是怕绊动什么东西,小半个时辰过后才似终于走完,他终于松口气,连滚带爬往外奔出几步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拼命擦着流了满面的冷汗。
然而还没等到他把气喘匀,一个冰凉的手掌就捏上了他的后颈,有人贴在他耳边讲话,吐息也是冰凉的:“可叫我好等啊。”
好不容易擦干的冷汗瞬间又流了满脸,那影子手脚俱软的直往下出溜,一个“鬼”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还没叫出来就翻着白眼晕死过去了。
二十二晃了晃手里软成一坨的家伙,目瞪口呆:“不是吧,这就吓死了?喂喂,你可别死啊,我吹了这么多天冷风才逮到的,你要死了十九会杀了我的!”待到确认没真的吓死之后才总算松口气,“什么玩意儿,这么点胆子还敢走私军火。”一边嘀咕一边把人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滚回来鸟= =
第60章 第 60 章
不多时江北大营里就接到了人事调令,原督监、文书并几位副将调到新将军身边听宣,然后调来了几个谁也没见过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