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我那儿的五姑娘也不错,从前五姑娘可还跟赵公子认识的,如今赵公子长大了,五姑娘也长大了,她那唇红齿白,又美又能干,很是勤快呢……”
“哎——五姑娘的家世毕竟太差,她那酒鬼父亲总想着把女儿嫁了,嫁妆可是狮子大开口,要一担黄金!啧,谁家愿意呀!就是大城市里的老爷,谁愿意娶个美人,得个债主?”
先前开口的媒婆立刻有些讪讪,却仍是争辩道:“她爹是不怎么样,只是嫁过来了,便是赵家的人了,五姑娘人挺好,就那么被耽搁了,也是可惜……”
说着,她不由看向了赵悠然。赵悠然原本是想开口和她们道明自己的心意的,但她们一人接一句,接得严丝合缝,没办法打断,便听了下去。五姑娘这三个字一出,他便已经在回忆,这三个字十分熟悉,如果他所记不错,应该是儿时的玩伴,他还未上私塾之时,与五姑娘还有五姑娘一个哥哥混在一起,而五姑娘的母亲则是府里请的绣娘。只不过他们是邻村的,因而后来,也渐渐不再联系。
张媒婆看他神色,只道他是动了心:“赵公子啊,我知道你与那五姑娘从前认识,只不过,这女大十八变,她哥哥又不见踪影,而且她父亲实在难缠得紧,你……你若想要娶她,那可是麻烦得很呀。”
“是啊,也不是说五姑娘不好,只是,她父亲……唉……这世上谁愿意找个像她父亲那样的亲家。”
赵悠然放下杯子,目光幽幽:“几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悠然已决定修行了,这修行之时,不可成亲,因此……”他又举杯,道:“今日以茶代酒,多谢各位的好意与关心。”说罢,他便又喝了一口茶,“悠然敬大家!”
媒婆们站起来,面上都有些惊诧和讪讪,她们也同样喝了茶,忍不住询问道:“赵公子当真决定修行了?这修行虽好,不过,听说有些寂寞。”
赵悠然目光微动,道:“无事,有舍有得,如此舍了凡尘得了道行,也是不错。”
媒婆们便不好意思再说了,毕竟,人家可是求仙问道,做的是更伟大的事情。
那先前提起五姑娘的王媒婆,叹了口气,道:“那五姑娘是真的不错,可惜啊可惜……”
赵悠然微笑了一下,亲自把媒婆们送走,王媒婆走得最慢,似乎有些沮丧。赵悠然知道她为什么沮丧,因为那王媒婆是五姑娘的小外婆,虽不是直系,却是也旁亲,喊住了王媒婆,道一声“且慢。”赵悠然让赵管家去取了纸笔来,他写了封信,而后又把贴身玉佩放上去。交给王媒婆,道:“我听说五姑娘的绣功很好,你让她拿着这信与玉佩,去城里找锦绣坊,那里正缺手艺好的绣娘。”
王媒婆一惊,想起村子里曾说赵悠然的母亲是锦绣坊主人的女儿,但是锦绣坊是谁开的大家都不知道,因而,村子里也不过传传罢了,难道是真的?若是真的,赵悠然的价值可不止是这十里八村村里的首富之子。锦绣坊的身家势力,在天下可都是有名的。
知道这事情不能轻易传出,王媒婆郑重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赵公子。”
赵悠然将她扶起,低声道:“代我向五姑娘问好。”说罢,便看着欣喜不已的王媒婆远走了。
日头已从正中斜落到一边了,天色,也比正午暗了些许。
姚苏湛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炼好了丹,出了房门,原本隐了身形想给赵悠然一个惊喜,哪知道路上就听说有媒婆上门向赵悠然提亲了,赵悠然是他的,他怎么可能和别人成亲?怒气冲冲地想要掀桌捣乱,走到赵家大门旁,却见赵悠然正在往回走,慢悠悠地走,看见他时还对他笑了笑,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往日里他炼丹,不到时辰绝不出来,而且今天,正是十五,他本可以炼一整天的丹。
姚苏湛原本是想拿着那丹药向赵悠然炫耀一番,但现在,却是怒气冲冲地道:“是不是有人来提亲了?”
赵悠然心知这事瞒不过去,没有思考,便道:“的确是有人提亲了,不过我都拒绝了。”
“拒绝了?那我怎么听说你送给人媒婆一块玉佩,说是定亲的信物?”
赵悠然有些头疼,明白这定是府里的人误会了。不过,府里的人误会了,那也没什么,这狐狸精若是误会了,只怕毛都要气炸了,赵悠然看他气得胸口起伏,头发都快竖起来,连忙道:“那人是我儿时玩伴,我听她生活不好,所以帮忙……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可是把这些媒婆都拒绝了,我要和你一起修道的,既然修道,便不能和别人成亲。”
姚苏湛闻言心中舒坦了许多,但是想起那玉佩,仍旧酸酸地道:“你要帮忙,送什么玉佩,给女孩子送玉佩,你以为我是山中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狐狸吗?哼哼,以为我不懂。”
赵悠然听他这腔调,不知为何,心中却是一动,眉眼温柔下来,仔细地凝视着他:“你是在吃醋吗?”
姚苏湛立刻炸毛:“谁,谁吃醋!”瞪圆了眼睛盯着赵悠然。
他那一双狐狸眼睛,眯起来时,勾人心魄,瞪圆了,却又有说不出的可爱。
赵悠然挺喜欢他的人形,狐狸成精,这人形比凡人可是美丽得多,而姚苏湛,又总有一种别的气质。伸出手,在姚苏湛的头上摸了摸,他抚的是姚苏湛的头发,抚到后面,却是抚上了姚苏湛的脸颊,“等凡间的事情了了,我们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