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说的是正确的。
曹芳点了点头，很快就告退了。
他这一次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出了曹家，回到了不常住的凤阳王府。
他觉得他需要慎重思考一下他和曹家的关系。
曹家的人都是他的血脉亲人，但这些亲人只会让他感觉到压力和负担。他们也许没有坏心，但每个人都在对他所求。
他的母亲自父亲去世后常年呆在动东京公主府，他的祖父因为他的天赋和身份疼爱他，他的祖母因为他是唯一的亲孙子疼爱他，他的姐妹为了在婆家生活的更好而讨好他。隔房的那些叔叔更是恨不得他立即死去。
这样的家人……
曹芳第二天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他练习了两个时辰的武功，天微微亮的时候吃了早膳，看了一会儿书，等到辰时，他让人请徐明过府。
徐明看到凤阳王府四个大字有些懵，心中警惕了起来。
虽然说这个世界皇权不那么强势，但王府仍旧非斗升小民能蔑视的。
这个凤阳王是谁，为何要打着曹芳的名号请他？
这个问题在见到曹芳后才得到解答。
“你和凤阳王什么关系？”他差点以为有什么阴谋呢。
曹芳微微一愣，然后徐徐笑了起来：“我就是凤阳王啊。”
“你不是曹家四郎？”
“我是。”曹芳解释道：“当今是我外祖父，我封王并不奇怪，实际上凤阳就是我的封地。”
“你母亲是公主？”
曹芳知道他常识几乎没有，也不奇怪，只是点了点头。
第10章 第 10 章
第十章 推波助澜
曹芳回到凤阳王府的第二天就病了，老太太焦急不已，便搬到王府照看孙子。他几个姐妹也焦急不已，曹炯也看过他几次，真真后悔自己说话难听了些。
老太太听闻孙子病了是因为死老头为了短命的曹薏责怪孙子，忍不住心生怨怼。
他曹薏不过庶嫡所出，哪里比得过她的四郎，真真偏心的都糊涂了。他难道还想让四郎给曹薏守孝磕头不成？
他可怜曹薏，但谁来可怜她早逝的儿子？谁来可怜他父亲早亡的孙子？
公主在京中听闻曹芳病重，当即收拾行装，往凤阳赶来。
“你装病是要做什么？”徐明虽然不是聪明绝顶的人，但也绝对不蠢。曹芳装病总不会是突然叫人关怀吧？
他的计划，不会说给任何人听，因为这个计划任谁都会觉得丧心病狂。
但曹芳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他本来就有这样的能力。
名扬阁、三水宫、不知楼、名剑山庄，还有他那雄才大略的外祖父，心思诡谲的平氏，袖手旁观的宋氏，和一呼百应的水氏。
“我是真病了。”曹芳一本正经说道。
徐明摇头。如此生龙活虎的“病人”，既然曹芳坚持认为他病了，那就病了吧。
“曹芳病了？”宋翊轻轻嗤笑一声，“名扬阁派了二十多个高手去试探他，他能全身而退已经是非常不错。”
病了？只怕是内伤严重吧？
“曹家早就名不副实，不堪高位。”宋翊下了结论：“空有银钱却无力守护，这个结局也是理所当然。”
“大郎的意思是……？”
“宋家是积德之家，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情。”
“大郎心善。”
宋翊嗤笑。
“曹家也就一个曹芳能看，如今竟然折了。”平俊带着些淡淡的讽意：“既然如此……。”
“三爷，咱们……。”
“我是不知楼的楼主，早就和平家没有什么关系。”
这话别人信吗？
“信不信重要吗？”平俊嗤笑一声：“这个世道就是这般，弱肉强食，曹家名不副实，曹炯这个无能的软蛋，自己儿子保不住，到孙子这一辈又黏黏糊糊不肯定下继承人这才导致大乱，怪谁？”
“曹芳是圣上的外孙。”
“谁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挑在曹芳‘病重’的时候。”
第11章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凤端
和庆安公主一起回凤阳的是已逝皇太子的第三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凤端。
凤端眉目秀逸，和曹芳有三四分相似，大约因为常年病着，他不是曹芳那种高挑清逸的削瘦，而是被病痛长期折磨的瘦骨嶙峋。
“表弟可大安了？”
“无。”曹芳含着笑意，面不改色的在这位真正的病人面前称病。
凤端大约也知道他在装病，露出一点笑意，那张皮包骨头的脸笑起来并不难看，反倒有一种数不出的恬然幽美。
“表哥身体愈发差了。”
凤端浅笑，拍了拍他的肩：“无碍。”
徐明心中暗暗称赞了一声，果然龙子皇孙，端的风仪不凡。
“徐郎，这位是我表哥，天子嫡孙。”曹芳给两人介绍：“表哥，这是我的未婚伴侣，徐明。”
“见过皇孙。”徐明微微一拱手，洒然一笑。
凤端惊异的打量了徐明一番，才恍然，对曹芳笑道：“你小子倒是命好，怎么就遇到了珍贵的玉人。”
曹芳眼睛中笑意微微一凝，但没有人注意到他转瞬即逝的停顿。
徐明有些不解：“玉人是什么人？你那位表哥说我是玉人，怎么回事？”
“玉人就是男女同体之人。”
徐明表情顿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下来：“原来你们把双性人叫玉人，不错，他怎么看出来的？”
“凤端的医术，水家人都远远不及。”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