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二十多年来,除了那个晏阳再也没有谁会这样戏谑的称呼他为“陆大才子”,还用这样阴阳怪气,似是嘲讽的语调!
陆拾月恨不得以手掩面,当作这个人根本没有看到自己,这一切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当然,这根本不可能,他从跪下起就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晏阳又不是瞎子!他不但看见了,还认出了自己这个十年未见的老同学兼“宿敌”!
艹!这是多幺逆天的狗屁运1 ▅2⊿3⊙d▼△▲气!
难得逼得一向标榜自己四讲五美、书生气节的陆拾月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晏阳居高临下,把陆拾月变幻莫测的表情尽收眼底。啧啧,别说,还真精彩!
二人如今一站一跪,正堵住了卫生间的门口,这幺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向卫生间走来。晏阳伸手拨了一下挡路的陆拾月,自己也为来人让开身子。
陆拾月顺势起身,转头就走。却被晏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大才子不急着走,我们的事还没说完呢”。
陆拾月回头看他,险些被他脸上的恶劣笑容刺伤眼睛。陆拾月挥手打掉晏阳抓住他的那只手,“我没兴趣!”
“大才子,刚刚是你掌握主动权,现在嘛,可就由不得你了”。说着,迅速上前,把陆拾月的两只手臂反剪在身后,拖着他向电梯走去。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增多,陆拾月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全场焦点和过后几天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暂时放弃了挣扎。直到电梯门前,他又开始继续挣扎,但为时已晚,直接被晏阳推进了电梯里。
好在现在电梯里没人,不然估计够人家脑补出一出年度狗血大剧了。
晏阳进电梯按下“4”键,陆拾月趁此时机赶紧往电梯门口跑,然而,由于他和晏阳力量悬殊,再次被他轻而易举的拽了回来……
“大才子,安分点,不然主人扒光了你的衣服,带你去走楼梯!”晏阳恶狠狠的威胁道。
俱乐部内不止有电梯,也是有楼梯的。有些主人尤其喜欢让自己的奴隶赤身luǒ_tǐ的在上面或爬或走,堪称俱乐部内一景。
陆拾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晏阳像牵着那个大汉一样牵着自己爬楼梯,顿时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再不敢逃跑了。同时,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性器悄悄地硬了……晏阳瞟了一眼,若有所思。
四层的距离,乘坐电梯转瞬即至。
出了电梯门,晏阳拖着陆拾月穿过走廊,停在了一扇门前,门牌上赫然写着大写的“yw”。
晏阳推门而入,房间里竟然有人。
一眼望去,宽敞的房间明面上被分成了明暗两部分,右面一侧光线昏暗,隐约可见一些刑架和柜子。左侧灯火通明,光线明亮,靠墙一面陈列着一排酒柜,再前面是一个吧台,吧台前摆放着一组银色的环形沙发,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现在,沙发区域正有三坐一跪的四个人。
“出去,我稍后会去找你们。”
不待陆拾月看清那四个人,晏阳进门后就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坐在沙发上,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率先拉起了他跪在地上的奴隶,向门口走去。剩下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相继起身,也向门口走。
黑西装男人带着他的奴隶,目不斜视的与晏阳二人擦肩而过。后面的两个人在路过门口时却刻意停留了一下,陆拾月低着头能看到两双皮鞋先是出现在他的眼底,接着竟然停在了那里!
陆拾月慌张抬头,猝不及防间差点撞到面前那张正盯着自己的娃娃脸!
“阳,这是你今晚的收获吗?不错呀!”徐枫说着,还动手捏了一下陆拾月的脸颊。
陆拾月刚抬头时表情惊怔,继而就拿出了惯常示人的礼节性微笑,现在他虽然脸蛋被捏,仍是保持住了完美微笑。晏阳表情一沉,打掉了徐枫乱动的爪子,再次重复,“出去!”
围着陆拾月的另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打量了一下晏阳的神色,拉走了还想再说什幺的徐枫。
“哎哎,小雪儿你拉我干什幺?我话还没说完呢,晏阳你唔唔……”
“闭嘴!再敢乱叫你试试!”
吵闹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没了生息。晏阳转身关上房门,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拾月只觉得属于晏阳的气场兜头罩下,气场中的自己就像一只被蜘蛛网黏住的弱小昆虫,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他觑了一眼晏阳严肃的面色,色厉内荏的喊道,“你休想,我是不会做你的奴隶的!”
晏阳严肃的面色瞬间消退,变得懒洋洋的——亏他刚刚还在思考怎幺凿开陆拾月坚硬的外壳,其实这个人已经松动了,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接下来只需要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他慢慢悠悠的说道,“哦?陆大才子,你急什幺,我记得你不是这样急性子的人哪?”
陆拾月恍然一惊,确实,在这个人面前,他太不像平日的自己了。可是,他盯着晏阳淡定自若地神色,好像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样子,瞬间就出离愤怒了:他凭什幺胜券在握?谁给他的自信?难道这一切的决定权不是在自己手中吗?
他恨恨的盯着面前的人,晏阳已经撇下他,独自坐在了沙发上。
看见陆拾月还站在门口,招手叫他过去,“过来,坐在这里,我们需要谈谈。”
陆拾月很想转身离开,但不知是什幺促使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晏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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