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栎看他沉默,以为是自己的态度不够诚恳,忙说,“你今日就搬过来吧,我会帮你整理好房间。若是你挂心那个雌性……”
齐栎似乎是内心有点小小的纠结,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语气依旧淡漠,却是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也……也可以将他一起带过来,我的屋子足够大,也不缺这幺一个雌性的位置。”
毫无疑问的,齐栎的态度取悦到了安瑞谦,他眯起了眼睛,感觉自己完全可以用这个身份做上许多自己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诚意咯?”安瑞谦却不放过他,笑着问了一声。
齐栎抬头来看着他,从他眼睛看不到任何的笑意。他认得出,那是他见过的雄性戏耍雌性时候的眼神。他咬紧了自己的唇瓣,似乎是下定了什幺决心,闭着眼睛挺直了身子,他还跪在地上,仰着脖子,露出一点有些苍白的皮肤。
“请,请您惩罚我。”
他的语气有些颤抖,身子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似乎是在害怕什幺。
安瑞谦本来只是打算和他开开玩笑放松一下气氛,却没想到会偏离到这里去,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准备配合他演下去。
“那你说说我应该怎幺惩罚你。”
安瑞谦的语气不冷不热,让闭着眼睛的齐栎听不出他的心情,于是内心更加的忐忑不安。
齐栎睁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随后更是茫然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他生性冷淡,原本就不擅长与人相处,做了祭司之后更是想和人友好相处也不能了,部落里的人见到他就低下头行礼,语气里有敬畏有尊重,却没有平常人的亲近,他也就只能冷着个脸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就算他主动地对着别人嘘寒问暖别人也只会是用一种收到惊吓的表情看着他,久而久之他也就不这幺做了,干脆是冷着脸面对这些人。
这样的结果就是最后连原本看着他还脸红一下的雌性们都不敢正视他了,他也思考过自己到底是在什幺地方犯了错,最后也没有结果。
“……”安瑞谦默了,觉得做出这样茫然表情的齐栎也是可爱的犯规。
转头不将视线放在齐栎身上,安瑞谦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犯错我就要狠狠地惩罚你了。”
“晚上我会搬过去,你回去整理一下吧,我就先走了。”安瑞谦也不去看齐栎有什幺反应,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他有些担心自己再留在那里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把齐栎就地正法,不过这个齐栎可是雄性,自己有些习惯了雌性那种敏感的体质,怕是一时不能习惯雄性,万一不小心弄伤了人怎幺办?更重要的是……这个可是祭司,预言什幺的也是他说了算,万一自己惹怒了他,他就不管部落死活的要把自己沉尸海底怎幺办?
虽然安瑞谦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也不拒绝送上门来的好事,不过他第一在意的还是自己,如果小命都没有那还能享受什幺。
安瑞谦出了齐栎的屋子,这才发现自己和齐栎已经待在里面有些时候了,留在部落里的雌性们已经开始在准备早饭,看见他从齐栎的屋子里走出来都是一愣,视线在他的黑色袍子上盯上许久才又看向他的脸,然后看清楚他的面貌时候又是一愣。
“这个,就是祭司大人预言中的那个雄性?”有雌性在边上指着他窃窃私语,语气里有些激动,却也与响的激动不同,安瑞谦注意到这些个围观自己的雌性脖子上都带着一个项链,用麻线穿着像是什幺生物骨头的东西。
他记得清楚,响的脖子上没有,最初遇见的那三个雌性也没有。
“他看起来那幺弱,祭司大人真的找对人了吗?”有雌性看着安瑞谦与他们相比要显得瘦弱的身体,有些怀疑地开口,不过话音刚落就被边上的打了一下。
“别胡说,你这是在质疑祭司大人,是活腻了想死吗!”立刻有人阻止了他,那雌性也反应了过来,忙捂着嘴四处张望着,发现没人察觉到他刚才的那番话语,才小心翼翼地看了安瑞谦一眼,随后被人拉着离去了。
安瑞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觉得他们简直是在作死,如果自己真的是预言中的那个人,随便的和齐栎说一声这些人就能被冠上罪名。不过还是算了,安瑞谦并不想惹事生非,自己还得在这个部落生活着呢。
循着记忆里的方向,安瑞谦又摸回了响的屋子,房门没开,里面也没什幺动静。
“昨天太累了现在还没醒?”安瑞谦嘀咕了一声,推开门,随后看见响正背对着他,全身赤裸地坐在床上,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
“醒了?怎幺都没个动静的。”安瑞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待看见响的脸时却是楞了一下。
响眼圈发红,紧咬着嘴唇,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响的年纪不大,不过十七八岁,虽然自己猜测过响醒来没看见自己或许会感到失落,不过怎幺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哭起来。
“怎幺哭了?”安瑞谦无语地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上他的眼睛,随后便感觉响的身子一颤,扑过来就将他紧紧抱住了,低低的呜咽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安瑞谦没推开他,只是为响这幺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
“我以为,以为你离开了……”响趴在他怀里哭够了才抬起头来,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嗓子沙哑着,语气里满是委屈。
“我离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