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山沉默了片刻。
八位殿主之中,唯有他选择与卫尽倾合作。
是以他也是最早知道“沈天舒”根本不是沈天舒的人。
但他也做过与贺兰雪一样的事情——他从未正面向卫尽倾求证过沈天舒的结局。
明知可证,是以不证。
“我的确知道。”丁远山慢慢道,“我只是做梦也没料到……过程是这样的。”
他没有贺春秋那样的眼力,是以即使他早知眼前顶着与沈天舒一模一样的人是卫尽倾,他也想象不出这张脸真的就是沈天舒的脸。
他更想象不出沈天舒二十年前的孤立无援与二十年来的无人问津。
卫尽倾眨了眨眼:“难道你到了这时候突然良心发现,想着要替沈天舒报仇?”
丁远山半晌摇了摇头:“天舒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
死人固然重要,活着的人当然更加重要。他在那一瞬间克制不住浑身的杀意是为了死人,他在那刻之后又制止了自己所有想做的行为却是为了活人。
卫尽倾柔声笑道:“我一向欣赏你这样理智与聪明。”
丁远山慢慢闭上了眼。
卫尽倾满意地笑了笑,续又悠悠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