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须眉与卫雪卿都眼也不眨盯着卫飞卿在卫尽倾脸上划出的那道细细的血线,他们都看得很清楚,那道血线的位置与卫飞卿原先脸上的伤疤一模一样。
一个人若年少时骨骼皮相都尚未长开便遭受难以愈合的重创,相貌自然也会随这伤口而发生绝不算小的变化。众人眼见卫飞卿收回斩夜刀,随意自身上撕下一幅衣襟便在面上擦拭,随他动作他面上脂粉很快簌簌掉落下来,渐渐露出一张与前一刻看似有八成相似偏又令人感觉截然不同的脸,更重要那右颊上蜿蜒了半边脸的伤疤无论如何也令人忽略不了。那道伤疤并未损毁他本身的风采气度,但无疑立时就将他前后两张脸变得截然不同。
若他不是事先以脂粉遮脸而现身,只怕但凡他不张口,再无人会将他与卫尽倾联想到一处。
众人怔怔瞧着他。
所有人都正在心里不约而同想着同一个问题:他脸上的那道伤疤,难道……
一直委顿在地不发一言的贺修筠忽然道:“我记得咱们十二岁的那年贺春秋牵回来两匹好马要送给咱们,一匹温驯一匹烈性,你主动要那匹烈马,因为怕我性子野,骑着那匹烈马会出事。可我一贯争强好胜,见你要,就非要跟你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