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晨泄了气,听见那边嘈杂的交通声音,虽然心里不开心,可是仍然耐心地劝着知春,“没事,你路上小心一点,别太着急。”
正准备挂电话呢,就听见知春支支吾吾地不愿意挂断,“冬晨,你先别生气,我那个票好像找不到了?”
冬晨一听心里就不开心了,可他还是再次按着火气冲知春说,“没事,你仔细找找。”
知春着急对冬晨解释,“我真的出门前检,保证在包里放着呢,可谁知道不见了。”
冬晨懊恼着,“你先过来吧,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知春也生自己的气,本来就和冬晨闹了矛盾,这下也无法解释了。
车子摇摇晃晃地前进,知春心急如焚,终于在演唱会开场之前赶到了现场,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票。
冬晨早跑到黄牛贩子那里买了一张票,看到知春喘着粗气赶过来,他突然不知道这样让知春来看演唱会对不对了。
两人拿着票进了安检,知春不会说谎,本来心就虚,再加上买的是黄牛票,一到安检处就被查了出来,这下只剩下冬晨一张票了。
知春,她自觉抱歉,“对不起冬晨,我不是故意的,你快进去吧。”
可这演唱会没有了如果知春陪着他看,那究竟有什么意义?
冬晨将票一块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没理知春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第55章
六年后
知春毕了业之后,在一所心理研究院实习,并在准备中科院的心理学研究生,她所实习的研究所坐落在北京的一个郊区里,从她住的地方过去,来回需要两个小时。
六年时间里她的身边从不乏追求者,可她的感情始终定格在那个冬晨转身离去的下午,那个任性的爆发看起来平淡无奇,可无论对于知春还是冬晨来说,都把那次演唱会看成是两人关系的关键事件。
他们就这样分离了,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成年后的知春理性冷静,浑身散发着知性女神的气质,她总是穿着白衬衫、包臀裙,完美地展现出自己的身材,踩一双做工精良的高跟鞋,看起来冷淡又疏离。
冬晨自然也不一样,虽然以不差的分数考进这所重点学校,可他在学校的学习除了勉强及格之外,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冬父为了过早地锻炼冬晨,让他早早地进了自家公司实习。
知春这天在实验室里填一些调查数据,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知春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卷卷”,知春愣了愣,等了半天才接起来。
知春声音柔和地问卷卷,“最近在干嘛呢?”
卷卷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春呐,我马上要结婚了,你来吗?”
知春看着桌上一堆的数据资料,虽有犹豫,但还是问了问卷卷时间,“什么时候啊?”
卷卷说,“就这十一,放心我专门挑了你放假的时候。”
知春笑笑,又把手机从左耳换到了右耳,“好,那我一定到。”
知春挂了电话,本想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可是想起去年见卷卷的样子,心里一阵怅惘。
去年回家,卷卷也不知道从哪里要到了知春的电话号码,她给知春打了电话,约知春出来吃饭。
自从卷卷转学走了之后,知春就没有再见过她了,这突然的邀约,让知春很是诧异。
不过知春还是如约去了,两人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见了面,卷卷来的早,坐在那里等知春,彼时距离她们毕业也不过才两年时间,可是从知春的角度望过去,卷卷已经有了明显的妇人相。
知春将包放下,显然卷卷看到眼前干净时尚的知春有些愣神,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明显不太好意思。
知春抬头向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又问道卷卷最近的状况。
卷卷转了转杯子,似乎略有尴尬,她对知春说,“我没上大学。”
知春的眼里略带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那你这段时间都干嘛了?”
卷卷笑笑,她看着知春试图理解自己的样子,想了想也没有向她诉苦的必要,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说自己的近况。
“我转学走了之后就跟班里一男生谈恋爱了,高考考的也不怎么好,索性就不打算上了。”
知春哦了一声,又喝了口咖啡,心里想着卷卷叫她来是什么意思。
“那你现在在干嘛呢?”
“没事,就做些小生意,不像你,倒成了班里的明星了。”
知春听卷卷这样笑着说,没感觉到她的嘲讽之意,倒是有一种对于命运不公的唏嘘。
卷卷又说,“约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可该道歉还得说,我还记得我们以前还是好朋友的时候,多好啊那会,现在也不为别的,就是还想跟你做朋友。”
卷卷的语气很老,好像她和知春已经是中年妇女,可在知春的眼里,卷卷也不过和她一样才二十出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