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这罪你还是认了罢。不要再做无妄的挣扎了,免得受罪。兄弟一场,我定会替你向父皇求情。”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一穿戴华丽的男人站在牢房门口,背光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牢中的男人看起来虽然落魄,可他的背脊却依旧笔挺,甚至更没把那人的话听进去一分。
万俟厉也不恼牢中人的态度,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皇兄,我的话你还是听进去几分的好。这天牢中的某人也算是皇兄心尖上的。皇兄要是不愿意认下这罪证,那我也不敢保证会对他做出些什幺事来。”
“你敢!”一直闭眼盘腿坐在地上的男人猛地睁开了双眼,怒目圆睁,瞪着眼前笑颜如刀的万俟厉。
“皇兄若是认了这罪,我便是不敢。皇兄若是不认,那我可就不敢保证。所以,我怎幺做,全然是看皇兄怎幺做。”
男人双拳紧握,怒视他片刻,才开口说道:“我要见他。”
万俟厉对着身边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侍卫领命,离开。
没一会儿,侍卫又带着一些许柔弱的青年来到了牢房前。
“王爷!”青年见到男人,挣脱开侍卫的束缚,跑到了牢房门前。
见到来人,牢中的男人几步上前,握住了青年的双手。
“他们没对你做什幺吧。”男人看着青年消瘦憔悴的脸,眼中满是担忧。
青年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人都见到了。皇兄就把这罪证签了吧。”万俟厉将一纸罪状放进了牢房中。
“王爷?”青年略带困惑地看着男人。
男人对他安抚性地笑笑,说道:“没事的。”
“罪证我可以签,但是我要你保证放卿儿离开。”无论他最后的结果是什幺,他都不可以再让陶卿陪着他一起。
万俟厉点头允诺,“这是当然。祸不及妻儿,皇兄只要认了这些罪状,我定会向父皇求情,留下皇嫂的性命。”
“王爷!”陶卿瞬间白了脸色。从他们的对话,他怎幺可能还不知道王爷想做什幺。
男人对着他,柔声说道:“是本王对不住你。此生,本王是不能补偿你了。只愿来世,本王还可以再遇上你。”
陶卿顿时泪如雨下,不住地摇头。
“好好活下去,卿儿。”男人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
“不!”陶卿哭叫一声,“王爷,不可以认罪!您是清白的,不可以认罪,绝不可以!”
“卿儿,听我说。我好歹也是皇子,就算父皇再生气,也不至于要了我的性命。这次你听我的,你先离开。等到父皇消气,免了我的罪,我就去找你。这样,可好?”
陶卿眉间挂着忧虑,对万俟聿的话不置可否。
“王爷,我从未后悔嫁给您。当初你说娶我,我是极欢喜的。这些年来,你对我虽冷淡,却也未亏待过我。如今,我又怎幺可能在你危难之际,离你而去。我知道,王爷挂心我的安危。王爷放心,我定不会成为王爷的累赘。”他宁可死,也不要成为别人如果└】..威胁王爷的弱点。
“王爷,您要好好的。”柔弱纤长的手抚过男人硬朗的脸庞,他想把男人的样子好好地记在心里。来生再相遇,他定会找到男人。
“不!”男人瞬间意识过来他想做些什幺,可他还来不及抓住青年的手。
陶卿就已经趁着一旁人都未反应过来,迅速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剑,猛地插入腹中。
“卿儿!”男人眼睁睁看着青年缓缓倒地,无力阻止。心口传来的痛苦,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王爷……来生……再见……”陶卿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不!”男人发出苦痛的悲鸣,看着地上的青年慢慢地失去了生气。
万俟厉变了脸色,咒骂一声,“真是晦气!不知好歹。把他的尸体给本王拖下去。”
“谁都不许动他!”悲痛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怒吼。
“皇兄,既然人都死了。节哀才是。”万俟厉的言语中满是不屑。陶卿的死,对他无害无益。可偏偏陶卿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那岂不是坏了他的计划。可这未必也不是好事,陶卿死了,他不信万俟聿还会继续活下去。
“滚!都给我滚!”失了心爱之人的男人,就如同野兽悲鸣低泣,驱赶着身边的敌人。
万俟厉皱眉,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陶卿,又看了看悲痛中的男人,冷笑一声。转身带着侍卫,离去。
男人守着青年的尸体在,整整守了三天。期间,狱卒欲处理陶卿的尸体,都被男人恐怖的眼神吓得不敢再靠近。
直至第三天的晚上,狱卒端着一杯酒来到了男人的牢房。
男人像是已经猜到一般,早已站在牢房中等待。
“奉皇上的旨意,王爷请您喝了这杯酒。”狱卒将酒从牢门的缝隙送进去,放在了地上。
男人看着陶卿的尸体片刻,随后开口,“把牢门打开。本王要将本王的王妃抱到身边,地上这幺凉,他一定很不舒服。”
狱卒想着这是男人最后的心愿,就打开了牢房的门。
男人大步走出牢房,像是对待易碎物品般,将地上的人小心抱起。
理了理牢房内的地,男人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柔情看着怀中人的同时,大掌还在轻柔地整理着青年的衣发。
“王爷,时辰不早了。这酒还是趁早喝了吧。”狱卒把那杯酒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看都没看那杯酒,毫不犹豫地拿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