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许却不跟他耍太极,拉起他的右手,用筷子在他手背蹭了两下,然后一笔一划,把他的手背当白纸一般,在上面书写开来。
光滑的木筷横断面在他手背筋脉上滑动,陆如许写的很慢,每一笔书写,遒劲有力,李兴龙的目光跟随着木筷,边识别比划,边在脑海拼凑比划,组成汉字,小声地跟着念了出来:“如……许。”
“许”字刚从口中吐出,他抬起头来,正好撞进陆如许深沉的墨眸。那墨眸专注地看着他,流露出些许嘉奖,像是在对他说:“对了。”
李兴龙不是没有直接叫过陆如许的名字,但是那都是在床笫之间,他认为,男人嘛,床上说的话,走肾不走心,在床上他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可是,下了床,他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清楚他跟陆如许也就是打了几炮的关系,所以打完炮,还是认怂地管陆如许叫“陆少”。他其实很少直唤别人名字,平时的酒肉朋友也喜欢什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