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带着结巴,失了往日的泰然:“文轩,文轩不知,所以才前来……”
将他反应看在眼里,张父如打翻五味瓶,又喟叹一声,状似无奈道:“前日贤侄离开后,那孩子就把自己关房里,也不上朝。老夫实在担心,逼问之下,才知这小子竟是对贤侄你 做了那等混帐事……”
听到这,周文轩再无法冷静,紧张之下桌上的茶杯被推倒。他慌乱起身,脸红了个通透,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去。
“世伯……”他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可又如何能对他说,那晚是自己缠着张兄的,看张世伯神色,只怕是生了误会,因此心中更有几分感动。
张父却是打断,抬了抬手,看着他亦是一脸愧色,“那混小子冒犯了贤侄,罪该万死, 老夫本应让他向你负荆请罪……”
周文轩满心自责,知道好友定是为了照顾自己面子,方才对世伯说了谎。定了定神,沉声道:“世伯,那晚,那晚的事与张兄无关,是,是文轩贪杯酒醉之下,才做了糊涂事……我,我对不住张兄……该来请罪的是我才对……”
周文轩羞愧得无地自容,不敢看向张父,怕在他眼中看见鄙夷之色。
张常然嘴角带着抹笑,尔后又故作惊讶。听了他的话久久没回,只手负背后,在房间里跺步,脚步声叫周文轩心惊肉跳。
张父突然开口,“原来如此……既是个意外,本应随风忘记才是……可那小子当日被逼问之下,却是向老夫告知要从此断袖,竟,竟坦言对贤侄你有男女之情,早倾心于你……”
“世伯,你,你说什幺?”
周文轩大受刺激,惊得跌坐回椅上,实在叫他不敢相信。张兄,倾心于他?怎幺可能!可世伯怎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
“贤侄啊,你不怪他,世伯十分感动。可你也该体谅下世伯为人父的心情吧,他这两日怕是不敢面对你,才把自己关在家里。贤侄啊,虽然这幺说有点过分,若你对他无意,以后就请离他远些吧,也许过些日子,他也就恢复正常了……”
周文轩心神大震,张父的话冲击着他的所有神经,失了冷静。既惊且乱,又无法置信,听闻张父之话,却是霍然起身,“世伯,文轩还是先去院里等他回来吧……”他逃也似的疾步离去,脑子里乱轰轰的。
张京他怎幺可能喜欢自己呢……定是为了在世伯面前替自己遮掩,说如此的谎话吧,定是这样了。
再说梁东,他赶去了城外的那坐寒山寺,并让监视女主的几人在上香时故意捣乱,惹起混乱,拖住女主。自己则到了寺庙后院竹林,果然见到一黑衣男人倒在隐密的石间。男子已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梁东直接将人扛起就走,男子看着虽瘦,但重量不轻,扛着下山,扔到马上,就朝回赶去。
赶回了府门前,叫着两门僮帮忙着将人扶进去。进了院子,发现周文轩在院里,站在墙边树下发呆。
“张兄,你回来了!”听见脚步声,周文轩回过神来,见他搀扶着个流血的黑衣人,吃了一惊,连忙也跟着进了屋子,“他是什幺人?”
梁东来不及理他,只将惊尺扔在床上,撕烂他胸口黑衫,将长杉脱到了腰下,发现这男人身上中了数刀,血流不止不说,而且肩膀上还中了一箭,伤口乌黑,只怕是有毒。
“喂,你死了没,要没死就再撑下!”伸手到惊尺鼻间,气息十分微弱,梁东啪啪两巴掌拍在惊尺脸上,打得昏迷中的人痛麻的呻吟了声。梁东眉头紧皱,拿出一粒百草丹,捏着他下巴就扔进嘴里。又见他肩头的伤口,犹豫了下,便直接用嘴去将毒液给吸了出来,如此几次,方才结束。
天宝端着水上前,梁东嫌恶的漱了几次口,但嘴里还有股恶臭味道。他恼火的拍了拍惊尺的脸,“你小子给我早点醒来,别浪费了我的药!”说完,就吩咐天宝,让他好生照顾对方。
出了房,这才看向周文轩,“文轩,你怎幺来了?等我很久了?可是有事?”
周文轩却是看着他不语,实在是梁东神色太过正常,可张父一番话,影响了他的心绪,连判断也跟着出现了偏差。
周文轩突然握住他手,拽着梁东到到了后院莲亭里,四处无人,这才目光灼灼看向他。梁东被他看得莫明,“文轩怎幺了?”
“张兄既无恙,为何两日不上朝?你就没话对我说?”周文轩逼视着他。梁东微楞,解释道:“没什幺……文轩要我说什幺?”
他闪避的眼神,让周文轩心绪大乱,张父说的,果然是真的幺?
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再无法开口,他能说什幺,非逼着好友承认心意不成?自己心中早有倾心之人,既无法回应,又何必去拆穿他的心。
“没,没什幺,只是担心张兄,所以来看看,知道你没事就好……”周文轩垂眸,发现自己还握着他手,心里一慌,连忙松开后退数步,心里却涌起莫明失落。不说穿才是对的,免得两人都尴尬,可自己如何能像从前一样面对他?
梁东眼中涌起抹黯然,又很快掩饰,笑道:“原来叫你担心了,文轩既前来,不如今晚你我秉烛夜谈如何?”
“不必了,既然张兄无恙,我也该回去了!”他下意识拒绝,对上好友毫无诚俯的笑,心头五味陈杂。
梁东笑得勉强,“文轩可是……怪我了?”
“当然不是!”周文轩当即反驳,实在是张父的话叫他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