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身臭名的地步。”霍丝丝这话说的语重心长,听着就跟真把自己当叶暮长辈似得。
叶暮忽然明白展殊端他爸为什么要让霍丝丝来见自己。
无非是在告诉他,自己只是展殊端的玩物,摆不上台面的地下情人,所以见他面的资格都没有,最多只能见见他的小情人,毕竟他们才是‘同等阶级’的人。
要是以前的叶暮可能还真会难过那么一下下,但事到如今再把自己摆在和霍丝丝一个位置,那就是对展殊端的不尊重了。
毕竟他坚信展殊端不是他爸那种在外头胡乱来的‘情种’,想必对方也是厌恶被放在一起作比较做谈资。
“咱们都是成年人,明白人,我想你也懂得。”霍丝丝还在那里语重心长,仿佛自己说了什么极为有道理且深度的话,眼里还闪着洋洋自得的光芒。
叶暮从头到尾没开过口,这会儿听了霍丝丝一人在那倒豆子似得说个不停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里的咖啡是很香很醇,但架不住叶暮不会喝,偏偏霍丝丝还自作主张的给他点了一杯不知名的苦咖啡,他来的路上没喝水,喉咙干巴巴,抿了一小口就被苦的皱起眉头,若不是素养良好,他可真要直接一口呸出来了。
味蕾就跟洒了一层苦哈哈的药粉似得,苦的舌头都快麻了。
“你不会喝咖啡?”霍丝丝一脸惊讶地问。
叶暮点头承认,却见霍丝丝露出了个难以名状的表情,跟在同情叶暮不会喝咖啡似得,仿佛喝咖啡是一件多么高端的事。
他没看懂霍丝丝表情里的意思,就听见对方又说:“看来你过得也……一般呀,还是别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我没吊死在一棵树上,”叶暮淡淡道,“我挺好的。”
霍丝丝:“……”
叶暮也没心思再停留,就直接询问他能不能走,毕竟再呆下去要是给人拍到就麻烦了,他本来就是顶着风头过来的,这会儿要是被媒体再抓拍到他与霍丝丝,可真是十张嘴巴都解释不清了。
不过主要原因是展殊端给他发了微信,说今天会晚点儿过去他家,问他要不要吃小龙虾。
吃,肯定吃。
现在小龙虾还没见到呢,他就已经在心底乐开了花,美滋滋的想着小龙虾的味道,面上却不能显露出任何表情,多亏他面部表情不多,隐藏情绪早已是老手中的战斗机,倒也没被霍丝丝看出什么。
霍丝丝却将面前叶暮的无动于衷脑补成了强装淡定,联想到网上对方风波正冒,越发确定自己的感觉,在她看来叶暮现在眼看要混出头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能情绪高涨才怪了。
这么一想又有些幸灾乐祸。
要是被她知道叶暮现在满脑子都是小龙虾,估计得气的直接摔咖啡了。
“你不离开他?”末了霍丝丝不甘心的再问一遍。
叶暮唔了一声,茫然道:“可是我已经答应过方阿姨了,不离开。”他还收了她送的手表呢。
霍丝丝听得脑袋发愣,“方阿姨是谁?”
“展总他母亲。”
霍丝丝:“……”
敢情人家连真正婆婆都见过了,还得到了认可,那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叶暮走的时候那些先前警惕的黑衣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了后续动作,放心下来后,闪身躲进了卫生间,给石昭打电话让对方过来从后门接他。
被留下的霍丝丝脸色都是黑的,想着叶暮离开前的话,她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要是物质化起来足以把那头又长又顺的秀发点燃。
她在位置上坐了会儿,心平气和下来后,给展殊端他爹拨了个电话。
“支票给了没?”
霍丝丝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谎,“给了,他收了,但他就是说不离开。”她顿了顿,继续胡编乱造添油加醋地说,“估计就是瞧准了二少的钱,我高中和他一个学校,那会他就是同性恋,为了钱勾引了一个家境好的富二代同学,害的人家在高三关键时期转学了。”
高中时候霍丝丝的长相就在班里属于出众的,不少男生明里暗里的都暗恋着这位同学,加上她成绩不错待人友善,更是深得不少老师的宠爱。
长的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周围人拉郎配,她跟当时同样在班里属于容貌出众的齐史就被拉郎配过,当时她也不恼,还有点羞涩,毕竟齐史家境好人又帅气,虽然性格有点不羁叛逆,但架不住在当下繁重的学习压力之下这就是个性。
哪知道这情窦初开还没来得及露出头来透透气,就因为初开对象转学被扼杀在土里。
还没来得及伤心,班里就传开了扼杀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叶暮。
再那个年代同性恋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贬义词,深知这一点的霍丝丝利用自己在班里的那点儿影响力,怀着一颗泄愤又暗藏怒意的心,为首开始对叶暮进行了冷暴力。
却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原本占据高处主动方的她尚还在圈里的肮脏地儿滚爬时,曾经看不起、厌恶排斥的冷暴力对象,明明干着和她相差无几的事,却已经爬在了她头上。
要说甘心那就是见了鬼,但是真见了鬼她也甘心不了。
将当年的事情颠倒是非地说了一遍,她倒也脸不红心不跳,毫不心虚。
那头沉默了半晌,声音越发冷硬,“你先回来。”
知道对面的人听进去了,霍丝丝嘴角弯起一个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