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沈堂生就不至于,每次都将‘媚眼抛给瞎子看’。
可是光他算计好有什么用,他遣走了仆人,自己去应门。一开门,却见武昱岩身边还带来了一个符卿开。
门外,晚风轻荡,对面站着的两人衣袂飘飘,相互纠缠在一块。
沈堂生只觉平地一声雷,将他炸的头晕目眩,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符卿开便开口,“不请自来,蹭顿饭吃,沈公子可会介意?”
“呵呵。符大人你实在是多虑了,我怎会介意这种事情。”沈堂生完全是顺着他的话,下意识的否决道。
沈堂生关上门,返身回来,他们俩人一人占了一个座儿,反倒叫沈堂生干站着了。也是,沈堂生原先就只预备了两人的座儿,其余的椅子都叫撤下去了。只得将遣远了的仆人叫回来,再哼哧哼哧的搬一把死沉的红木椅子回来,放在圆桌旁。
桌上有几样精致的冷菜,两个酒樽,一个口小肚大的酒瓶。符卿开举起一个朝沈堂生示意了一下。沈堂生咬咬牙,吩咐下人,“再拿个酒杯来。”
符卿开拔了酒塞子,用手在瓶口上方扇了扇了一下,“浓香扑鼻。昱岩,这酒一闻便知合你心意,劳沈公子费心了”
沈堂生忙说,“一坛子酒罢了,能费多少心思。”心里头又想,用得着你替武大哥来谢我,要谢也应当叫武大哥自己来谢。
殊不知若不是符卿开想来赴这个宴,武昱岩今晚压根就不会出现。
“沈公子,坐下来谈谈吧。”武昱岩在这阴阳怪气的氛围里头,极为不适,只想速速解决此事。
“谈,谈什么?”沈堂生忐忑的坐下来。
“你叫我来,难道真的为了喝酒吗?”武昱岩有些烦躁,口气也没有那般克制了。”“你浪费了我妹妹许多时间,还要浪费我的不成?”
沈堂生并没真正理解武昱岩这话的意思,却从他的语气和不悦的神情中体会到了两分。‘他,明白我的心意了?’在这当口,武昱岩带着符卿开来赴他这个邀约,已经是十分明白的给了他答案。
沈堂生一番剖白心迹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头,不上不下,噎得他连呼吸都不畅快了,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符卿开和武昱岩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俩倒是成坏人了。
“沈公子,看来你也明白昱岩的意思了,那我们也就不多说什么让你感到不适的话了。你也不要再出现在巧眉面前,其他不论,光是巧眉这里,你已经做的不地道了。今日的事,就断在我饮下这杯酒之后,从此往后,切莫再提。”符卿开端起酒杯朝沈堂生举了举,送到嘴边,仰脖一饮而尽。
沈堂生却依旧一声不吭,面色由青红变白,像是被人猛地抽掉了魂魄一般,从椅子上一下子瘫软到地上了。
武昱岩连忙将他扶住,符卿开向房外跑去。“快来人!你们少爷昏过去了。”
这样喊了好几声,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后头跟着一群仆人,涌进这间房里。武昱岩和符卿开两人被挤到边上去干站着了。
人群拥着沈堂生去了另一间休息用的屋子,这屋子里便只有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以及一桌没动过筷子的酒菜。
“我是不是话说重了。”符卿开搅弄着自己两根手指,不安的问。
“我听着未觉得,已经十分含蓄了。”武昱岩将符卿开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真的,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帖的。”
两人走出房外,循着人声找到沈堂生歇息着的屋子。在屋子外头等了好一会,那个先前见过两面的丫鬟走了出来,她也是认识武昱岩和符卿开的。
“两位大人不必挂心,我家少爷这是老毛病了,急火攻心的时候就容易痰迷心窍,家里都备着药呢。方才喂他吃了下,现在正睡着呢,怕是要怠慢二位了。”
“无妨,既然是这样,我们先行告辞了。”武昱岩听了,心里一松,他虽说也是担忧沈堂生的身体,但是更不希望符卿开因此归咎于自己。
“两位大人慢走,来,送送大人。”
“不必。”
今日之事居然这样草草结束,不知道算不算料理好了。符卿开心中气闷,他觉得自己怕是也要厥过去了。
第二日,黄细六刚一进衙门口就叫武昱岩给捉住了拖到一边,如此这般将昨晚的事儿跟他说了个遍,“都说与你听了,别再跑到卿开跟前问他,招他不痛快。”
黄细六被武昱岩捂着嘴,只能一个劲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武昱岩松了手,“大哥,我门牙都要叫你摁掉了。”黄细六揉了揉自己的下半边脸。
“符大人又不是纸糊的,你别老把他当成姑娘家家的看,就算是姑娘,也没你想的那么弱气。你看巧眉,虽说昨个儿不痛快了,今儿一出门就听见她跟隔壁那小三花两人笑得‘咯咯咯’的声音。”黄细六碰了碰自己的门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真的有些松动了。
武昱岩也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反应过度,“那行吧,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武昱岩走了,留下黄细六在原地满脸憋屈的捂着嘴。
“你个傻蛋,在这站着做什么?”王勇走了过了,看见黄细六捂着嘴站在衙门边上的小弄堂里头。
“你管我。”黄细六翻了个白眼,欲哭无泪。
“武捕头在里边吗?”王勇问。
“你个傻蛋,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人,却在一大早,幼稚的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