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异的,白杉城几乎是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屋内的信息素同度在飙升,在密闭的空间里,若是两个互相带有敌意的共处一室,就好比一间氢气密度饱和的紧闭室,翻页的瞬间都能引爆燃点。
蓝鼎荷稀鬆平常得笑道:「上次看到他都是两年前了,你过这幺久还没消气?他好歹也在竹诣工作了八年,你就为了一点小事让他流离失所整整两年,说是惩罚也够久了吧。」
白杉城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我何时说要惩罚他了?他自个儿脾气硬,都过了两年还不愿意回来,要怪也不是怪我吧。」
承雨脾气硬?稍微认识穆承雨的人若是听到这番评论肯定不能苟同,穆承雨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好到几乎没有什幺存在感,他随时随刻都挂着浅淡的笑容,让人完全猜测不透他内心的情绪究竟是什幺。
但要是再深入了解他一点,蓝鼎荷自诩自己还算了解穆承语,就会发觉他的确是个硬脾气的人,不反抗不代表顺从,不拒绝不代表同意,穆承雨的挣扎总是出现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非得逼迫他到失态的临界线,他才会少有的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打算让他回来竹诣。」
白杉城不容置疑得做出了决策,蓝鼎荷倒想知道,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是仗着什幺筹码笃定穆承雨会在遭受人格上的奇耻大辱之后,毅然决然回归到他的靡下。
「你不是有傅柏宇跟池靓了吗?就算少了承雨,也没出过什幺差池,你突然改变主意让承雨回来,不是自打嘴巴吗?他就算回来了要如何信服其他干事?」
白杉城菱角分明的五官略带阴霾道:「他不来竹诣,他能去哪里,白家从小养育他到长大成人,他不替白家做事,替谁做事?」
他倏忽站了起来,与蓝鼎荷不相上下的身高,他的身材却明显比对方魁梧,鼓胀而分明的肌肉线条紧贴在单薄的衬衫上,浓郁而危险的信息素随着男人阴霾的情绪,无意识得宣示着领地的唯一主权。
有些东西,即便是至亲好友,也不允许进犯他的领域一分一毫。
「穆承雨不归你管,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到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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