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某处的屋檐上飞身而下,掸了掸肩头的雪花,走到自己的依旧亮着灯的房间。
嘴角微微翘起。
果然离驯服小老虎还有漫漫长路要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过三千!快来表扬作者菌啊!伸脖子摇尾巴求表扬好吗!
嗷~昨个贪爽快喝了一瓶冰的牛奶,结果闹肚子到虚脱,所以文就今天更了。
嗷,作者菌会尽量日更,所以小天使也多给作者菌点爱的鼓励好嘛~
感觉好多小天使都很关心二哥呐,放心~二哥没有死哦~后面会出来的!
还有哦!本文是!
双!向!暗!恋!梗!甜!暖!宠!文!
不是横!刀!夺!爱!虐心虐身文!
攻受身心彼此都是对方的!而且唯一!
第9章 第八章
“渊儿,该起了。”
渊儿哪家的?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本大爷要睡觉好吗!
时何弱不耐烦地把蒙在头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一个翻身往床的更里面滚去。
可是偏偏坐在他床边的人就是不肯饶过他,也跟着往床里移动,并试图把时何弱脑袋上的被子扯下来。
“渊儿乖,好晚了。你该起了。”
哪里晚了?!我还没睡够的好吗!时何弱越发觉得烦躁,到底是谁一直在喋喋不休,念个不停,不让他睡觉。
等到对方再一次又要“渊儿东渊儿西”的时候,时何弱气呼呼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烦不烦啊?
睡你家床了吗?大清早叫什么叫?时何弱对于自己被念醒的事,怨气甚大。眼神凶狠地瞪着殷书欢。
“啊啊啊……”
很生气,被吵醒了都不能骂人。时何弱觉得更加烦躁了,一肚子的火。
殷书欢却似完全看不到对方恼怒的眼神似的,笑了笑,把时何弱捂着自己嘴的手捉了下来,反手紧扣住。
“该去给时老爷行晨省礼了,而且昨个时老爷不是说让你搬去东合院吗?你待会就去行礼,我在这边帮你收拾东西,等会就方便你搬过去了。”
晨省礼?时何弱愣了半会,方才想起来这是早起要向家中长辈请安问好的礼节。他向来不喜欢这类繁文缛节,更觉得自己心里把自己老爹放在第一位就够了,何必非要整那一套。再加上他生前时常研读兵书阵法谱至深夜,第二日清晨总是起不太来。
时父素来疼他,任他。时何弱也就把这晨省礼之事给抛之脑后了,偶尔记起来又起得早便去给时父请安问好。
而时玉守自然是日日不忘,每日必行。
“而且,我更想快一点能够和渊儿你朝夕相处。”殷书欢把时何弱的手抓得更紧,目不转睛地盯着时何弱。
时何弱顿觉整个人都被殷书欢说得那几句话给激得浑身不自在起来,立刻努力地用力地把自己的手从殷书欢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然后飞快地跳下了床,去拿在紫檀木施上挂着的衣物。
待不下去了,这殷狐狸生前和他处处作对也就算了。现在他重生了,没想到这殷狐狸也还是阴魂不散!甚至换了一种更恶劣的法子来折腾他!
时何弱很快穿好了衣服,随意地将自己的头发拢了拢,理了理。然后拿发带系上,却不想几缕头发滑了下来,时何弱左手去抓,右手力道略一放松,很快更多的头发散了下来。
时何弱恼火万分,所以一松手把所有头发全放了下来,打算重来。
但几次下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那边跑了一束,就是这边溜下来一缕。
奇了怪了,他以前的头发也是自己束的,这会子怎么如何都束不好了?
越是做不好,时何弱就越是不服气,一遍遍地再来,忘了现在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坐在床上的殷书欢看着时何弱拼命地折腾,说是束发反倒把一头的青丝弄得乱七八糟的。
殷书欢本觉得有趣,可看对方捣弄半天也没有半分要停手的意思。怕是脾气上来了,还会嫌这头发烦人,拿剪刀剪了。于是也就收起坐着看戏的心思,走到时何弱身边,帮着他把头发理好。
“渊儿你头发细软,一直不易束住。平日里你不都是半束半留一部分的吗?今日怎么想起要把他们全部束起来了?”
时何弱这才反应过来,是了,哪能和以前一样呢?他现在寄宿的这个身体可不是他自己的。
时何弱到现在都还不能完全适应自己现在的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一想起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时何弱就忍不住内心愧疚起来。
他二哥已经够惨了,自己怎么就夺了他的肉身呢?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什么也不清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还能活过来,更不知道自己活过来为什么会以二哥的肉身复生。
自己接着二哥的肉身还生,那么二哥有没有可能……
时何弱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但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牢牢抓住了时何弱的心。
他一把反扣住殷书欢的手,神情激动地叫唤道:“啊啊啊呀呀……”
殷书欢正好才把木簪给时何弱插上,时何弱这么突然的一下,害得他手一抖,簪子歪了。
“怎么了你,又什么事激动成这样?”殷书欢失笑,伸手想把那歪了的木簪取出来重插。
却被时何弱拉着手腕,拖拽到了大紫檀书桌边。时何弱迅速地扫视了桌面一眼,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于是又放开了殷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