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些不好的事情一样,像喵喵这种经历过高中生活的男孩子,不可能不知道一点,前几年他同学不知从哪里淘来一本杂志,在寝室里传着看,之后他也做过类似的梦,那时候他除了有点不知所措,倒没有这般慌乱,虽然梦境里的人同样也是面目模糊,但至少他知道这是有区别的,无论怎样,叫着朋友哥哥的名字醒过来,这都不是个正常现象,他思前想后,觉得问题肯定不是出在他身上,人总是会被周围环境所影响,因此喵喵决定暂时避开那个不好的污染源。
虽然他竭力想忘记,那个梦却不受控制,时不时就会从脑海里蹦出来,以至于上课的时候他都有点心不在焉,旁边同学经常会看见他莫名其妙地就脸红了,有一次别人还好心地问他,“李喵喵,你是不是发烧了?”喵喵只能尴尬地解释说最近有点上火。
他连为什么会叫穆尧天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那梦做的没头没尾,混乱不堪,被压着的人一会儿是自己,一会儿又变成了风情万种的李绍君,李喵喵只能把它归结到,穆尧天里临睡前正好和他通过话,而白天他又撞见了那令人羞窘的一幕,所以做梦时才会把这些熟悉的人和事串联在一块儿。
这其实很有科学道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李喵喵这么安慰着自己,渐渐觉得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重新恢复到了正常频率,可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他又开始不对劲,通讯器一响,都会惊一下,想接又不敢接,接通了脸又一阵阵得发烫。往常两人通话,一般都是喵喵在说,穆尧天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会适时地引导,但这几次,喵喵都嗯嗯啊啊地,完全不在状态中。
“喵喵?”
“……”
“喵喵你没事吧?”
“啊!穆大哥。”李喵喵回过神,抬头看了看光屏,很快又垂下眼,“我没事。”
“那怎么最近没精打采的?挨骂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没有。”他赶紧摇摇头,“可能是因为白天上课太累了。”
“你要多注意休息,我让英杰给你请两天假吧。”
“不用了,穆大哥,我好着呢,那个,很晚了,我想睡了,咱俩改天再聊吧。”
“也好,那晚安了。”
“晚安,穆大哥。”
挂了通讯,穆尧天支着下巴思忖片刻,“姜绍!”他朝门外叫道。
姜绍敲门进来,行了个礼,“将军!”
“嗯。”穆尧天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坐吧,我有点事想问你。”
“您尽管吩咐。”
“你说,如果一个人说话的时候老不看你,这代表什么意思?”
“啊?”姜绍没料到是这种问题,他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但他不敢这么说,斟酌了一下,才回答道:“那是因为将军是天生的军人,自有一股威仪,别人不敢直视也是正常的。”
“不对。”穆尧天摇摇头,“他以前一直看着我说话的。”
“您这说的是……”姜绍看到了摆在桌上,与办公室环境格格不入的卡通杯子,他灵机一动,问:“您是指李先生?”
“不是他还有谁?”
姜绍暗道,你们情侣之间那些事,我哪知道,我连女朋友还在天上飞呢,不过将军竟然会请教他这种事,姜绍不由得意起来,八魂也开始熊熊燃烧,他凑上前,“那个,将军,你要不学学李先生的样子,我也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穆尧天闻言一愣,双眼瞪着姜绍。
姜绍吓得菊花一紧,赶紧端正了坐姿,“对不起,将军!”要命了,他太得意忘形了。
穆尧天这次倒没责怪他,他有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抬头瞟了自己近侍官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姜绍只觉全身的汗毛‘唰’一下集体起立,将军这一眼太恶心人了,比瞪着他发火还恐怖,这种气势长相,做出这种小白兔似得表情,尼玛,这就是擦了白粉的狼外婆啊,夜里肯定做恶梦。
他试探着问:“李先生就是这幅样子的么?”
穆尧天脸上微微一赫,握拳咳嗽了一声,教训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抓到精髓就可以了!”
“是!”姜绍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他家小妹特喜欢看缠绵悱恻的言情剧,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可怜的近侍官脑子里只冒出些片段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套上,“将军,你有没有跟李先生表达过那个,那个,情意?”和自己上司讨论他的男性准恋人,这是各种别扭。
“……还没有,我怕他产生排斥心理。”对此,穆尧天也有点犯愁,虽说他耐心很好,可这连摸个小手都得等机会,啥时候是个头,以前都是别人贴上来,这次自己贴上去,反倒一点底都没有。
“那会不会是李先生已经发现了你的心意呢?”
穆尧天眼睛一亮,“你是说……”
“我觉得李先生可能是害臊了。”当然,通过刚才将军做的动作,是完全无法跟害臊这类词划上等号的,幸好姜绍认识李喵喵,充分发挥了一下想象力。
穆尧天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姜绍偷眼看他,原来将军谈恋爱了,也是这幅毛毛躁躁的样子啊。
“要不我现在就去……不行。”话说了一半,穆尧天冷静下来,最近还要出个重要任务,还是等回来再说不迟。
“姜绍,我们出行的事确定下来没有?”男人重新坐下来。
提到正事,姜绍也是神情一肃,回复道:“全球联盟的外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