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无法预测真相是否已经来得太迟。
铁蛋想把草稿放在桌上,目光触及桌上的尘埃,赶紧缩回手,先用衣袖使劲擦了擦桌子。
“他究竟是谁?”
季舒流叹了口气:“《逆仆传》里,有个仆从姓原名西,你肯定记得。真正的原西是个姑娘,名叫奚愿愿,就是潘子云已故的妻子。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听我……”他停顿片刻,终究担心自己说到一半不小心哭出来,“还是让秦二哥来讲吧。”
数月之前,潘子云也是在这间屋子里讲述那段旧事,那时他还活蹦乱跳,却一心求死;今日,尘封的往事只能由旁人转述,而潘子云明明一心求生,却被迫陷入沉眠。
三人像当日一样席地而坐,秦颂风的语调始终平稳,铁蛋却比那时的季舒流更震惊——苏门的罪孽他从父亲那里听过一些,但那些小杀手的悲惨境遇,是《逆仆传》中难以尽述的。
等铁蛋的怒火渐渐平息,季舒流缓缓道:“你嘴严不严?我有件东西想托付给你,又怕泄露出去给你惹来祸端。”
铁蛋迅速挺直腰背:“我从小跟着我爹混江湖,起码的轻重肯定晓得,你尽管放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