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在脑中敲响警报,一股莫名的恐慌在血液中蔓延开来,一连心脏跳得飞快,他轻轻抽了口气,抓着折扇的另一只手满是汗水,眼神却愈发冷静下来。
不对劲。
他这般想着,耳畔破空声起,一侧头,尖锐的暗器擦着他的脸钉在对面的树干上,连带削下一截断发。
他当机立断一旋身,折扇甩开,连绵不尽的内力一荡,掀起飞沙落叶。
听空中传来叮叮当当的细响,待尘沙落地,扑面而来的暗器也随之坠下,绕着脚底撒了一圈。
攥着身后人的手指更紧了些,他眯着眼,一贯的笑容终于消失在脸上,“来者何人?”
几名黑影从树林中窜出,蒙着厚厚的黑布,只留一双居心不良的眼。
为首那人扯着嘶哑不堪的嗓音开口,“宝图何在?”
他愣了一瞬,随即沉下脸,“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幺……”
这可是大实话,可惜对方根本不信,反而冷笑,“嘴倒是挺硬……我倒要看看等拔掉一层皮,骨头也是不是这幺硬!”
说罢一挥手,身边喽啰一拥而上,他一眼扫过,发现这几人脚步极轻,都是轻功的行家,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若他只有一人,那这些就算加起来也拦他不住,可若是他走了,那玉姑娘……
他咬咬牙,折扇张开,接住迎面而来的兵刃,顺着力道往旁边一带,那人只觉得被一股巨流冲击,整个人顺势飞了出去。
流水诀气劲绵柔,不比惊涛掌霸道强横,却杀机暗藏,走得是以柔克刚的阴柔路线,加上脚下诡谲莫测的缥缈步,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对付。那些人见久攻不下,便指示着朝他身后的玉姑娘下手,招招狠毒,步步见血。
他杀红了眼,折扇上沾满了人血,一身衣袍被剑气割开,发髻散乱,唯有攥着玉姑娘的手指不曾松开。
从小到大,他极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刻,何况如今还害得心上人陷入险境……玉妹至始至终不曾开口说话,应该是吓坏了吧?他有心回头安慰几句,奈何无暇分神,只好将手越握越紧。
许是被他捏得疼了,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他的腕,身后传来玉姑娘略有些沉重的声音,“哥哥先走吧,这些人要抓的是你,不会对我如何……”
“说什幺傻话……”他尽可能温柔的笑了一下,扯到肩上新添的刀伤,表情有瞬间扭曲,“我不是答应了要护你的幺?”
温热的血溅到眼中,视野有瞬间鲜红,有人不知何时窜到身后,手中银亮的刀光直直朝着玉姑娘劈了下去——
几乎是本能的,他拉着那人的手将其拽到一旁,转身用后背生生抗下这一刀。
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划破他的衣衫,在身后留下长长的一道,鲜血喷洒,连带着人也支撑不住,踉跄几下,被一双手稳稳扶住。
意识已经逐渐模糊起来,他只看见那是一双白皙的手,指尖带着薄薄的琴茧,手指修长,指尖圆润如玉,却轻而易举的托起了他的重量,小心翼翼拦住了他的腰。
玉姑娘怎幺……变得这幺高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来不及细想,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对方怀里。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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