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说着,便起身去把门打开。
进来的是两名年轻的警察。
他们先是环视了房间一圈,随即目光在顾林两人中徘徊了一下,定格在林珩身上:你是林珩?
林珩点点头。
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珩很配合的随着两人去了警局。一同去的还有顾崎远。
到了警局,陪同他们一起来的一名警察让林珩先到房间里坐着,说是稍后会有人来问他一些问题。
不待林珩同意,那人便将门关上,把林珩独自留在了里面。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两侧是两张座椅。看上去就像电视里常见的审问犯人的场景。
林珩不禁有些紧张。虽然他本身也是打算将这些事告诉警察,然而被以这样的形式带到警局,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想到,如果当天晚上被人发现他出现在小树林,那么他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难怪警察对他的态度那么严肃。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人推门而入。
进门的人正在打着电话。他的手里抱着一堆资料,手机被他用肩膀夹住,一边翻着资料一边不耐烦的说:对,就是那个。明天之前,让他把报告放我的桌上。
林珩背对着门口,听到声音有些耳熟,便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
这一看,他却怔住了。
他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再遇到这个人。并且,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来人仍旧是穿着一件松垮的衬衣,领口的几颗扣子一如既往的敞开着,他的头发有些乱,嘴唇抿得很紧,一双眼眸漆黑不见底。他看也不看林珩,打完电话便将资料扔到桌上,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他的动作非常随性,神情中透露出一股烦躁和不耐。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是警察。这是林珩始料未及的。
林珩始终记得,去年见到这个人时的遭遇。
那是一段他不太愿意去回想的经历。作为一个无神论者,那一次的遭遇让他长期以来所形成的世界观产生了轻微的裂隙。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思考那件事。
顺带的,也思考着这个在事件中心的人。
久而久之,他对于那次灵异事件的注意力,就渐渐被这个充满神秘的陌生男子吸引过去了。
时间长了,竟然连林珩自己也说不清,对于这个人,自己心里究竟抱有怎样的一种情感。
总之,再见到他,应该算是一件愉快的事。
即使是在现在这个并不愉快的情况下。
就在林珩各种纠结回忆的时候,男人已经顺利的找到了他所需要的资料。他翻到其中的某一页,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随即便蹙起眉头,含义不明的啧了一声。
林珩抬起头,很自然的问了一句:怎么?
男人似乎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抬起头看了林珩一眼,淡淡道:没事。
他将文件合拢,扔回桌上,又从身后拉过椅子坐下,食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面:说吧,昨晚你在哪,干了什么?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面对这样公事公办审犯人的态度,林珩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男人默不作声的听着他的陈述,当林珩讲到自己在模糊中摸到一双手的时候,他忽然打断了他:你说那是一双女人的手?你为什么肯定是女人?他的目光非常专注,深邃且充满力度。
被他望着,林珩也紧张了起来:因为因为那双手很光滑,摸起来骨骼很纤细。不象是男人的手。
你当时什么也没看见?男人问道。
对。林珩肯定道。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忽然又问道:你当时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林珩回忆了一下。因为昨晚酒喝得太多的缘故,自己身上几乎全是酒味,在树林里的时候确实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他摇了摇头。
那么后来你是怎么回去的?男人继续追问。
是我室友找到我的。说到这里,林珩脸色有些苍白: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在围墙墙根,但是室友发现我,是在两百米外的小树林边缘。这中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了顿,他沉声道:但是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当时是凶手将我送到小树林外的。
你的室友在哪?男人问道。
就在外面。
男人坐回到椅子上,右手撑在扶手上,左手则在膝盖上无意的敲击着。他沉思了一会儿,对林珩扬了扬下巴:你可以出去了。叫你的室友进来。
嗯。林珩点了点头,想再说些什么,想了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了片刻便转身准备出门。
开门的一瞬间,他听到身后男人淡淡的声音:对了,忘了说。很高兴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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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崎远正在门口发呆。
林珩很少见到他会有发呆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顾崎远都是面无表情的,他可以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冰冷的面孔下。即使亲密如林珩,有时也无法从他的脸上推测出他当下的心情。
这是林珩第二次见到顾崎远发呆。
第一次,是在他们七岁的时候。顾崎远的父亲在外面包养了女人,他的母亲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事实,在家里大吵大闹。两个成年人当着孩子的面几乎大打出手。顾崎远被他们的吵闹弄得不堪其扰,偷偷的溜出来找到住在隔壁的林珩。
林家与顾家都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