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很快便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萧破天的心里很是酸涩,看到她哭,他的心口也瓦凉瓦凉的,那感觉,就像是她的泪能从他的胸口穿透入他的内心一样,让他整颗心都化成一片柔情泪海,泛滥成灾。
他只能不停地哄着她,“哭吧!雪儿,如果哭能让你舒服一点,你就尽情地哭,大声地哭,把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像那提琴在她耳边轻轻拉响,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安稳的魔力,让她紊乱的心,反而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伸手抹去眼泪,抬起泪眼,朝他微微一笑,“对不起!把你衣服都哭湿了。”
萧破天轻轻帮她理好头发,“你呀,真是傻瓜!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你也别总是这么倔强,什么事都一个人硬扛着。有些事,你交给我处理,我会帮你弄得妥妥帖帖的,你就在我的身后支持我,这不也可以吗?为什么非得自己拼死拼活呢?雪儿,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看着他盈满真诚的俊脸,白墨雪呆滞了一下,她真的应该成为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等他垂怜吗?
万一,她的等待和守候,又像前世今生的命运一样,等来的不是白头偕老的恩爱,而是刀入胸口的剧痛,那她该怎么办?
不!伤过一次,她再不能放任自己,将自己的一生完全交到男人的手里。
她可以和他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互相配合,共同前进,把他既当爱人一样爱着,也可以像兄弟姐妹一样相随着,却绝对不能放任自己再去深爱着。
这样,就算有一天他要离开,她也还能做回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她还没有给萧破天答案,助理孙小悦已经轻轻敲响了门,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白总,记者会还差五分钟就要到了。”
白墨雪赶紧扬声应道,“好,我洗把脸马上出来。”
她站了起身,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迅速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理顺头发,再运用灵力消去了双眼的浮肿和血丝。
她上下检查了一遍,审视着全身上下再无一丝纰漏时,墨雪这才走了出去。
萧破天迎了上去,她在看到萧破天的衣服还湿湿的贴在身上时,柔声说道,“破天,你就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行!你先下去,我呆会换了衣服马上来。雪儿,加油!”萧破天笑着朝她握了握拳。
白墨雪笑着握起拳头,和他的轻轻撞在一起,“我会加油的!”
在孙小悦的陪同下,白墨雪到达一楼的展览厅。
那里,便是今天临时设置的记者招待会场,此时已是十二点整,会场的四周,早已经围满了来自各方的记者。
他们一见白墨雪出现,闪光灯“咔嚓咔嚓”地不停地响起。
白墨雪精致的脸上扬起绝美的笑容,朝记者们轻轻挥动着修长圆润的玉手,踏着莲步,恍若踩着祥云繁花而来,当即秒杀了记者们不少的卡存。
她的目光在掠过人群里,看到了一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孔,凤眸瞬间一眯,闪过一丝冷意,随即,马上又恢复了笑靥如花。
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能失态的!
唐学礼,他来这里干什么?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他来这里,还想掀起什么风浪吗?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把他弄进来,是想看她笑话吗?
她在心里冷冷地笑,唐学礼,你有什么招尽管使来,我自会见招拆招,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墨雪,如果不爱你,你还能拿什么来伤害我的原身?
白墨雪的绝美,白墨雪的优雅,白墨雪那出尘的气质,瞬间将所有记者那八卦的心提高到了最顶点。
白墨雪笑了笑,轻声说道,“各位好!我是白氏的新一任总裁白墨雪,现在,今天特地在这里举行招待会,为大家一解迷惑,时间宝贵,请大家开始提问题吧!”
众记者纷纷抢着举手,由孙小悦把话筒递交给谁,便由谁问问题。
第一个是南都日报的记者,“白总,您好!我是南都日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您,六月那一次出名的公交车车祸事件中,救人的那位女英雄,真的是您吗?如果是您,那您高超的身手出自何处?”
这个问题一直是大家都关注的,一听到南都日报的记者提这个问题,顿时一个个竖长了耳朵,等着白墨雪的回答。
白墨雪浅浅一笑,“当日救人的那个人确实是我!至于我的身手来自何处?这个师门有令,不得泄露,很抱歉!下一个。”
第二个华南晚报的记者问,“白总,您好!我是华南晚报的记者,请问白总,您和萧破天先生是什么关系?”
白墨雪的俏脸上依然挂着完美无瑕地微笑,在这种场合,哪怕她再不愿意,她也得笑得让人感觉亲切和蔼。
“这个问题,我想,萧先生和我一起在的时候回答会比较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我们现在是好朋友。”
这时,萧破天大步走到台前,将白墨雪揽入怀里,拿着话筒对众人说,“白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经向白小姐求婚,只等佳人点头,我们便能玉成好事。”
“哗……”众人又赶紧按动快门,将两个人相依在一起的画面给拍了下来。
还有人跟着起哄,“白总,不如现在就答应萧先生的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