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雪看着萧破天,浅浅地笑,“我可不记得有谁向我求过婚?那随口一说就算是求婚,也太不隆重了。”
唐学礼有几次要跳出来说话,都被那香城日报的记者何智浩给拦住了,他怒道,“你干嘛拦着我?”
何智浩低声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一会,在他们的戏到了高潮的时候,你再出来,更有效果。”
唐学礼气愤地软了下去,白墨雪是他的,怎么能让给别人?
到现在,他还认不清楚自己的状况,或者说,还在做着不该做的梦,异想天开。
此时,台上的萧破天已经变戏法似地,从兜里掏出一枚闪亮的钻戒,下面的人赶紧将准备好的鲜花送到他的手里。
萧破天左手拿鲜花,右手拿着钻戒对众人说,“其实,这钻戒我早已经随时带着,准备每日一求婚,求到我心爱的女人点头为止。今天,有在场的朋友在此,我再一次向白小姐求婚,大家要帮帮忙,给我加加油鼓鼓劲哦!”
萧破天那俊美不凡的气质,和那一脸真诚的笑容,感动了台下的无数人,齐齐为他呐喊起来。
“好!萧总加油!”
“祝萧总如愿,抱得美人归!”
萧破天朝大家拱了拱手,转身面向白墨雪,单膝跪下,“雪儿,嫁给我吧!我会永永远远对你好的,我会疼你,宠你,爱你,这个承诺没有期限,是生生世世!不管你贫穷富贵,不管生老病死,我都不离不弃!请你,嫁给我吧!”
白墨雪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紧紧纠缠。
她能感觉到萧破天那势在必得的心意,和那想要和她共渡一生的迫切。
这个男人还真的有点傻,明知道,如果真跟她结了婚,她身上的禁制解除不掉的话,那他无疑就要守活寡,这样他竟然也毫不犹豫?
如果他都能做到这样,她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白墨雪轻轻掀唇而笑,“我愿……”
她还没有说出“意”字,台下传来一阵凄厉地怒吼,“小雪,你不能答应他的求婚!你是我的,我们一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们了解彼此,不管是身与心,我们都曾经那么地契合过,小雪,我知道,我之前犯了些错误,但我会改的,我还是像以前那么爱你,我求求你,跟我复婚吧!”
所有人的视线,在那一刹,全都集中在唐学礼的身上,闪光灯又是“咔嚓咔嚓”地乱响。
记者们一时之间,全都将话筒举到了唐学礼的面前,“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哪位?”
“您和白总是什么关系?”
“您觉得您和白总有复合的可能吗?”
“……”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问得唐学礼头都大了,但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知道,墨雪同不同意他的请求和他复婚?
他的视线在对上白墨雪的视线时,顿时感觉如坠冰窖。
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厌恶和不屑,那充满鄙视和像看狗屎一样的眼神,如刀似刃地剐在他的心上,瞬间让他感觉,那心像是被她剐出了一个大洞,不但凉透全身,且痛彻心肺。
站在白墨雪身边的萧破天更是气极,好端端的一个求婚,竟然被这个人渣败类给搅和了,真是气死他了!回头看他怎么收拾他。
就在记者们吵闹成一团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像形成了一股冷气场。
渐渐地,四周的气氛似乎也被冻成了冰块,一个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透心的凉,再看到白墨雪和萧破天那一脸冷寒一身煞气的模样,才惊得全住了嘴,没人再敢说话。
看大家都安静下来了,白墨雪才轻启朱唇,声音冷到了极点,“我不知道这位先生说这些话的意义是什么?是想攀我这高枝吗?我想,有些事情记者朋友们一定很有兴趣知道,这位刚才对我说话的先生是我的前夫唐先生。当初唐先生为了攀附上某个权贵人家,伙同他人陷害我的父亲白天岩受贿,我父亲的那件案子,前几天各大媒体也有报导过,已经平反了。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吧,当我的父亲入狱惨死,我的家庭受到打击一落千丈的时候,这位唐先生和他的母亲,却狠心地将我赶出了家门。”
说到过去,白墨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双灵眸赤红,里面盈满了晶莹的泪光。
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插嘴说话,全都同情地看着白墨雪,齐齐等着她的下文。
唐学礼的脸色是又红又白,回想起往事,他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希望地下有一条缝,让他钻下去。
他真的没有想到,白墨雪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拆穿了他的伪装,他一直以为的理直气壮,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当面对在场所有人指责的目光时,他才知道,他伤了白墨雪有多深,他做的事有多么离谱,多么让人难以忍受。
白墨雪的声音又再轻轻扬起,带着一丝伤感的沙哑,份外惹人怜惜。
“在那个时候,我仰头质问老天爷,天理何在?却被天雷轰击,在我身上分文全无的时候,我遇上了一个我要衷心感谢的真诚帮助过我的朋友,徐毅然先生。还有就是我身边的这位萧破天先生,还有萧天爱小姐,是他们在我人生中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给予了我无尽的温暖,让我冰冷的心重新回暖,让我不再对人性感到绝望。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他们!”
白墨雪朝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惹来众人热烈的掌声激励。
众记者听到这里,兴味又被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