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着我,我给她嫁妆,让你们给她找户人家,风光嫁出去,这哪里是赶?”罗二奶奶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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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月荷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嫁出去,给她一份丰厚的嫁妆,风光体面的嫁出去,也算是全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月荷却是不愿意,就是给了一份嫁妆,仍然掩不住她是犯了错被赶出来的。
会亲这几天家中忙碌,顾不上打发丫头,月荷趁着这个机会一直跟罗二奶奶哭诉,也给罗二奶奶出主意,她实在不想这样离了罗家。既然让她嫁出去,那不如就把她嫁在罗家,这也是常有的事,太太奶奶的陪房丫头给夫家管事的儿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罗二奶奶自己没意见,不过具体执行时问题来了,罗二奶奶的奶妈胡婆子悄悄问了好些家,没有一家愿意。罗家的下人们都不是傻子,先不说月荷的智商问题,她是得罪了罗大太太的,哪个家仆敢要这样的儿媳妇,当家太太看不顺眼的人,她们娶了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折腾几天,会亲都过去了,罗二奶奶也不想一直耽搁着,她就是再蠢也知道,不可能因为一个丫头惹得婆婆不自在。最后奶妈胡婆子说给罗二奶奶说,不如让月荷爹娘给她寻婆家,罗二奶奶只出一份嫁妆,这样更合适些。
没想到月荷还没打发出去,倒是先把魏婆子招来了。罗二奶奶心中更添郁闷,对于母亲的心腹,她向都是礼遇有佳,但魏婆子这样冲过来质问她,仍然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只是月荷嘴快多话了,太太都说不是大事,亲家太太要是实在气不过,你把她捆了,打几下出气就是了。”魏婆子说着,又道:“而且听我那丫头说,亲家太太也没有说要发落她的话,姑奶奶何苦要把自己心腹人去掉。”
“太太是没亲口说,但太太的脸面……”罗二奶奶气闷的说着,又道:“大嫂还特意过来劝我,说了一通好话,我总不能因为一个丫头跟自己婆婆生隔阂。”
魏婆子听到这里却是愣了一下,道:“大嫂?是罗大奶奶让姑奶奶这么办的?这真是奇了,这与她有什么相关,小婶子就是跟婆婆有几分不和气,她当大嫂的出什么主意。”
“妈妈快别这么说,大嫂一片好心来劝我。”罗二奶奶说着。
“哎哟哟,姑奶奶啊,你还年轻,你经过什么事,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不是我说,罗大奶奶那是什么家世,姑娘你是什么家世,我看罗大奶奶就是嫉妒姑奶奶您比她娘家好,也担心万一罗大太太把管家权交给你了怎么办了。所以她才趁这个机会一边给罗大太太跟前说你不是,一边摆弄你的人。”魏婆子一脸气愤的说着,又道:“不用我说,姑奶奶心里也明白,月荷那丫头对你忠心着呢,你若是因为大奶奶一句话把她赶走了,那是自断双臂,大奶奶还不会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罗二奶奶听得眉头皱起,心中虽也有几分疑惑虞秋荻是不是别有用心,但月荷之事,想想那天罗大太太发了那样的脾气,虽然没有明说,但把月荷打发出去也是势在必行。道:“妈妈快别这么说,就是大嫂不劝我,我也肯定得让月荷出去。月荷从小跟我,我何尝不想让她跟我一辈子,但我是新媳妇才进门,拢不住丈夫的心,也没有孩儿可依靠,若是再把婆婆得罪了,你让我如何立足。”
说话间罗二奶奶眼泪也掉了下来,进门以来虽然婆婆没给她气受过,但罗慕白那里,总让她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没有任何人去勾引罗慕白,但罗慕白就是不喜欢她。
魏婆子看罗二奶奶这样呜咽哭着,话也不由的憋在喉咙里,倒是罗二奶奶的奶妈胡婆子上前道:“老姐姐何苦这样逼姑娘,那天的事你是不在场,太太发了好大的脾气,姑娘也吓坏了。若是不打发月荷,太太脸上如何过得去,再者姑娘待月荷不薄,给了银子给了首饰,让你们给她寻婆家,多少人都求不来这个恩典呢。”
魏婆子心里仍然气结,因为按最初想的,月荷是要给罗慕白当姨娘的。月荷与罗二姑娘从小一起长大,并不是刻薄容不下人的,月荷若是能生下儿子,也就能站住脚了,怎么也比拉出去配个小子来的强。
罗二奶奶哭了一会,胡婆子也跟着劝,总算是把魏婆子送出门了。胡婆子亲自送魏婆子出门,魏婆子心中却仍然气不平,除了为女儿气不平外,也有一部分是为罗二奶奶担心,她是真心觉得虞秋荻没安好心,借机摆弄了罗二奶奶的丫头,然后再摆弄罗二奶奶。
“大奶奶才进门,我想着我是太太派过来看姑奶奶的,我不如顺路去大奶奶那里磕个头,给大奶奶请安,也显得有礼数。”魏婆子说着。
胡婆子心里有点犹豫,魏婆子这样说没什么问题,二奶奶的娘家人来了,去给大奶奶请个安,却不由的道:“请安没什么,姐姐可千万别……”
魏婆子不耐烦起来,道:“看你说的,我跟太太这些年,这些事情难道还不懂。”
胡婆子没办法,只得引着魏婆子去了虞秋荻院里。
先让小丫头进去通传,虞秋荻正在屋里看书,罗慕远被罗慕白找去练功了,她在房中无事可做,前几天又劳累,便只在房里歇着。小丫头通传时虞秋荻也不以为然,想着这也是林家懂规矩,过来到她这个大嫂房中问候一句,磕个头就完事了,让丫头把打赏荷包准备好。
魏婆子进院时心里有一阵啼咕了,虽然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