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子莫名其妙的问话,晓莲明显有些呆愣,但是同时也是意识到,这个女子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你是何人?”晓莲下意识的问了出来,随后她便意识到自己问错了。
刚才她这样说,何须再问,她的身份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她定然便是前朝皇帝,也就是呼延邪宫里的人,怕是他的宠妃。
呼延邪宫里逃出来的妃子?怎么会到了南宫世家的煤窑里面?
这个到底是阴谋还是意外? 女子最终没有回答晓莲的问题,只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晓莲,似乎是担心她会去告密,让呼延寒派人来抓她一般。
晓莲也知道,在呼延邪死后,后宫所有的妃子都被一同处死,呼延寒为了以绝后患,甚至是将宫中所有的皇子公主也都一并杀害。
本来皇朝更改,呼延寒这样做虽然过于残忍,但是也无可厚非,不管晓莲接受还是不接受,她也无权干涉太多,便也懒得理会。
反正百姓依旧是安居乐业,她还是一样的生活。
虽然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次的政变里面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不过晓莲自然是明白,若是呼延寒有意公开自己的身份,日后写入史册,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的名声。
只是百年后的事情,她早就不愿意再去理会了。
但是现在,这个女子的出现,却是让晓莲有了警惕。
呼延寒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能为己所用,怕是便要极尽所能的杀害了,才可以安心。
也难怪了,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让一个会随时影响他的天下安危的人存在于世上。
那日宮变之后,赛诸葛便再次的消失了,本来说好的要给月姬疗伤的,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晓莲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是回去了鬼谷,或者是已经死在了呼延寒的刀下,成为了刀下亡魂,这些她都无法探究。
女子警惕的看了晓莲很久,许是终于确定晓莲对她没有恶意了,才终于松懈下来,但是始终还是带了几分的戒备。
“我本是前朝的妃子,亡国之前,皇上便将我送出宫中,叮嘱我,一定要为天朝留下最后的一丝血脉。我知道自己若是被人发现,必死无疑。本想隐姓埋名,回到家乡,了此残生,但是无奈家乡连年干旱,民不聊生,父母早就在旱灾中被城里的灾民杀害,我无依无靠,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为了活命,只有冒险再次的回到了天启城,只是身上的盘川早就已经用尽了,又多日未曾进食,正巧路过了南宫家族的煤窑,想着过去讨口吃的,顺便谋个差事。8今日既然已经被你发现,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你要将我送去找当今的皇上邀功,也随你。反正我也就这一条贱命了。”女子语气平淡,刚才的激动早就已经平复了下来。估计是在这短短的数月,便已经经历了人生百态,见尽了人情冷暖,心早就已经凉透了。
晓莲对她也是有些同情,但是却是万万不能留她在府里的,最怕是她的行踪早就已经被呼延寒的人得知,若是到时候前来发现了她的存在,要给自己安个什么罪名。
晓莲倒是无所畏惧的,就怕因此连累了家人。
父母才刚刚脱离虎口,她怎么忍心让他们再次的陷入这样的危机之中?
呼延寒的心思深沉,晓莲不敢大意。
“既然如此,那你休息好了便离开吧。我会命下人给你点盘川,至于你要去哪里,将来如何,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你是生是死,与我没有多少关系。”晓莲故作冷漠的说着,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出门以后,吩咐了小桃给她送了百两银子过去,又命人将她送出府里,自始至终,晓莲甚至没有去问一声她的名字。
就在送走那名女子后不到半个时辰,宫里果然是来人了。
看着面前声音尖细,浓妆艳抹的男人,不对,应该是太监,晓莲心中不由冷笑。
这来的还真是时候。
若是她没有防备,或者是心肠太好,将那女子留了下来,怕就闯出大祸来了。
“季晓莲接旨。”那太监淡淡的扫了晓莲一眼,他也在北王府里面见过晓莲,自然明白晓莲与呼延寒的关系并不简单,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刻意逢迎的意思。
自古君王心思变幻莫测,今日呼延寒便下令让他带了人前来搜查南宫府,怕是就是要对晓莲下手了。他在宫中多年,怎么会不知这些事情?
“民女季晓莲接旨。”晓莲盈盈下拜,身后的丫鬟婆子家丁,还有南宫家族中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
那太监的手上并没有拿着圣旨,估计是传的皇上的口谕,看着面前跪倒一片的人,才细声细气的说道:“皇上口谕,季晓莲窝藏前朝罪人,罪该万死,现命人前来搜查南宫府,若是搜出任何与谋逆有关之物,或者搜出前朝之人,立刻押往刑部大牢!”
太监话音刚落,身后的皇宫禁卫便一窝蜂的涌了进去,大肆的搜索了起来。
他们先将跪倒在门口的人一一的与画像中人做了对比,之后才进入了里屋,一间一间屋子的搜了过去。
晓莲皱起了眉头,果然没有猜错,刚才那女子果然不简单,估计就是呼延寒故意安插进来的,想要陷害自己。
在门口便可以听到里面打砸的声音,这些人哪里是来搜人的,分明就是来打砸,而且怕是还会趁机的摸走不少值钱的东西,一群强盗。
晓莲的脸色已经变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