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善冷眼旁观,不失时机奉上一句:“上有旨,命你三日内携你妹妹回蜀,否则,便要驱你出京!”
南宫霁似不耐烦:“舍妹病体未愈,不能上路,此情你未替我回禀么?”
贵善瞪他一眼:“我已欺君过一回,可不想一错再错!你妹妹的病早痊愈了,骗得过别人却还骗得过我?我说你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抗旨,究竟意欲何为?虽说你与今上当初也有几分薄交,然而事过境迁你你不懂么?。。。”
南宫霁面露躁色,挥手打断她。
贵善哼了一声,转身回房去了。
用过晚膳,忿意总算消退些,然而想起那对金镯,却又百般可惜,躺在床上如何也不能入眠。正反侧,外间便传来南宫霁的声音,唤她开门。她却硬是不出声。
叩了半日无动静,门外人刻意高声一叹:“吾忽而想起昨日允你之物。。。虽说事未成,然想来你也已尽了心。。。然既已歇下,便罢了!”
贵善听得真切,心中一喜,即刻爬坐起,小跑着去拉开门:好在,那人尚在!
不愧是出自蜀宫的奉御之物,在这昏暗的烛光下,亦是灿灿生辉!且更莫说这做工、成色。。。实是无可挑剔!贵善喜不自胜,原先的怨念此刻皆教抛去了九霄云外。
见她望着镯子的痴迷状,南宫霁不禁出声一笑,似带鄙薄。
贵善有些恼羞:“你笑甚?”
南宫霁倒也不欲掩饰轻蔑:“笑你见识短!”
贵善直瞪眼。
那人却不在意,返身踱出两步:“这等俗物,我家中多不胜数,有何稀奇?你却还作了宝贝。”
贵善虽嗤,目光却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