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三多和五班全体人员一起参加了晨跑,老人如薛林等,体能也都上去了,这让三多更坚信了成才有一天一定能进老a。只是下午,他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让他的心揪了起来,电话是齐桓打来的,是以三中队代理队长的身份打来的,口气有点不太好,所说的事情更是大大的不好,袁朗疑似淋巴系统感染,训练时昏迷,被勒令住院观察!
就这么着许三多晃晃悠悠总基地出来,这会儿着急慌忙地赶回去了。时间倒回一点点,话说袁朗送走许三多之后感觉就像把自己的福星送走了一样,接二连三的事件让他忙得顾不上喘气儿了,尤其是展鹏失忆,章宁闹情绪的事儿让他无语问苍天,他想起了那天爆炸发生时,他将许三多护在身下,那时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他知道换做是齐桓吴哲或其他人,他也会这么做。但他更明白,这一回和责任无关。所以他任由章宁胡闹,他问过他,回答是“不悔”。他知道展鹏如果记得,答案会是一样的。
送走章宁和丁雷,他的日子正式变得暗无天日。白天,训练场和会议室两头跑,晚上在办公室里挑灯夜战,好在上头也知道这次缉毒a大队损失很大,倒也没有什么新任务下来。只是那个自a大队成立之初就存在的任务,这会儿却提上了议事日程。不同门类的情报和文件被送了进来,袁朗隐隐有些不安,一中队半年前调离基地去了那个军区,上头的心思,昭然若揭啊。看来,“专业找茬部队”遇到同行交流经验了。
在和铁大进行了几次内部交流之后,袁朗华丽丽变身恶魔教官,尔后又华丽丽地病倒了,外面放出去的消息是,西南军区特种大队唯一的中队长,被查出淋巴系统病变入院治疗,铁路因此直接上书给了军长,要求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那就是再一次全军区招兵,而铁路心急火燎的召回所有休假中的队员,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某些人的某些猜测。
当然,内部消息和外部消息还是有点差异的,因此,袁朗的病情传到许三多那里就多加了“疑似”二字。可惜,许三多直接忽略了那两个字,在他的概念里,他的队长生病了,病重到要住院治疗,回想起自己离开时队长那张睡眠不足又强作精神的脸,他不淡定了。愧疚感瞬间淹没了他。之前只顾伤心罔顾队长的担忧,之后回了老部队就把队长忘了,也没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孩子,北京到云南那是超级长途)。
这娃儿一下火车直奔医院,却忘了问清楚队长在哪个科室的哪个病房,于是一阵折腾之后,全医院都知道xxxx部队的中队长袁朗重症住院的消息,铁路因此对三多更满意了。准备等他来销假的时候亲自为他接风。
三多由一个小护士带着,一路弯弯绕绕到了一间病房门口,那护士离开之后,三多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敲门。门里没有声音,三多有些尴尬,透过气窗,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背影也看到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椅子之外空无一物,这让三多有些愣神:都没有人来看过队长么?连水果什么的都没人送来?三多更不淡定了,转身就往外面跑。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袋苹果橘子,这回他再次敲响了房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一转门把手,三多很顺利地推门进去。
袁朗保持着背对着门的姿势躺着,其实三多第一次敲门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人来了。但是他选择沉默,许三多来了又走,袁朗心里偷笑不动声色,这里除了铁路之外,其他的人,都无需反应。他的队员们,正在封闭训练呢,队长病倒,他们没道理不“奋发图强”不是?可是让他意外的是,门外的人走了又来了,脚步声比来时沉稳的多。这让他提高了警惕,直到那人推门进入,袁朗悄悄把点滴的开关开到最大。
许三多放轻脚步走到床前,看他睡着,没有出声,轻手轻脚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然后俯身拎起热水瓶,皱了皱眉又出去了。门再度关上的一刹那,袁朗不淡定了。猛然转身,看了看柜子上的水果和一次性杯子,心思没来由的活络起来:肯定不是铁大,也不会是某些人,那么难道是他回来了?对,他是他们中队唯一一个有可能出现的“不知情的知情人”。
当三多拎着热水瓶出现在袁朗面前,当“队长”和“三多”因为同样的喜悦而重叠的时候,一切是多么的美妙。许三多放下水瓶,看着袁朗,一脸的担忧:“队长,齐桓告诉我说……”袁朗打断他:“没事儿,一点小问题,你回来啦?”三多有些高兴,他看到队长的眼神亦如以前一样明亮,语气也是一样的轻快。瞄了一眼点滴架子:“队长,还有很多瓶么?”袁朗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就问:“怎么样,回老部队的感觉?”三多笑了:“报告,很好,连长和伍班副还有成才小帅他们都比以前更厉害了。”袁朗皱眉:“那么你呢?”三多一愣:“我?我也很好,原先早就想回来了,但是团长……团长留了我几天,然后我又去了趟五班……我一接到齐桓的电话就马上赶回来了。”三多有些急,觉得有点对不起队长。于是又补了一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病了。”袁朗笑了,一翻身想要坐起来,却被许三多快一步扶住:“队长,你想干嘛,我扶你。”袁朗眼睛一闭:“扶我坐起来吧。”没曾想,许三多熟练的走到床尾,没几下,床头被抬高了一点。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