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队长身上熟悉的味道,三多仿佛听到队长在他身后温柔的提醒:“三多,就这样走,不要回头”“许三多,愿意来我们a大队么?”“小兄弟,我是你的俘虏、”“你记着。生命对你这样的人是有意义的,美好的未来在不远处等着你。”“许三多,你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心事。”
队长的话,每一句都在他耳边回响,温柔的,舒缓地,总能让他觉得宁静祥和的话,带着队长独有的糯软的嗓音。手无意识地搭上了袁朗的背。于是,一个让袁朗惊喜,让三多觉得安稳的拥抱,诞生了。
三多伏在袁朗的肩上,小脸贴着他的肩窝,这个拥抱,像极了在火车上,班长揽过哭得孩子气的自己,而莫名地,一进入对方的怀抱,心就被温水包裹着,再也没有不安和悲伤,有的只是温和的眷恋:“班长,我回来了。”
袁朗忽地推开三多,望进他的眼睛里。却发现他的眼神里传递这从未有过的神往和依恋,队长被这个眼神征服了,“班长”这个称呼,只是一个称呼吧,没关系,他乐意叫班长就叫班长吧。忍着再次将他揽入怀中的冲动:“许三多,记着班长的话,回基地去吧。”三多有些犹豫,毕竟他来的时候发现,队长在这儿,好像没有探望的人。“可是你……”“行了,别废话了。这瓶完了,护士就快来检查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队长再见。”许三多敬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袁朗在那儿苦笑:“还是队长阿,我到底是什么?”
望着被关上的门,袁朗的眼神回复犀利:敢算计老a,这回一定把你们打得满脸桃花,不然对不起我这些天受的罪!
许三多目不斜视地走出医院,步伐稳定而坚毅。他没有去看那些形形色色的病人和医生,没有在乎别人探究的眼神,队长的命令,其他的都是浮云。
三多回来了,回到了老a基地。整个基地炸开了锅,大伙把这些天攒着的,被压榨得所剩无几的名为“喜悦”的心情全部爆发出来了,恨不能抬着三多进寝室。铁大更是亲自接见了三多,给他颁发了嘉奖令,宣布晚上开接风宴。全部队员明天放假一天!于是,三多更受爱戴了,全体老a恨不能上来一人抱一下,亲一口,咱们的福音啊,您终于回来了。
三多被三中队的队员簇拥着进了寝室,一边七嘴八舌地问着诸如去了哪里,看了什么风景之类的问题,一边扒下他的背包,看看有没有纪念品啥的。三多慌了:“别翻,慢着点儿,我的信!”“信?三儿,出去一趟,桃花儿朵朵开啊?情书不是论封,是论打啊?”c3眼疾手快地捏着一沓信封对着三儿抛媚眼。三多大窘:“什么情书,那是我战友写给我的信,我都没看全呢!”“切……”一众老a心底鄙视。“我说三多,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我们给你的衣服鞋子你穿过了么?”吴哲狐疑地翻着三多的行礼。“穿,穿过了,不习惯,就又换掉了。啊,对了,那个桃红色的,是谁的?”三多有些好奇地问。一边c3跳出来:“我的,怎么样,很潮吧。”三多看了看他,终究没把一连长的评价说出来,选择了做应声虫:“嗯。”最后,还是齐桓把众人全部挤开,盯着三多的眼睛:“把你这几日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说过的话,写成书面报告交给我,我们要审查。”三多垮了脸:“说过的话也要啊……”“当然要……”一众老a异口同声地回应他。然后齐齐笑开。
第三天,恢复正常训练,许三多才明白,封闭意味着他们只能在操场上跑圈而不能去375看风景了,封闭意味着他不能去医院看队长了,虽然齐桓说队长的情况有好转,但是还是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出院。每天训练的内容也和三多离开之前不同了,加强了攀岩和武装泅渡训练,当然泅渡训练是在泳池里进行的,攀蹬爬的也不是训练墙而是他们的寝室楼。
两个月后,基地大门敞开。铁路把齐桓许三多和吴哲王林叫到办公室,交给了他们一个意料之外的任务,铁路交给齐桓一叠档案,告诉他们四个,这里是整整60个各军区推荐过来的人员,按照铁路的话说是60只新南瓜。而他们的任务是,淘汰他们,一个不留,当然,前提是合情合理。许三多暂时充当王林的副手,两个中队平分任务,每人三十只。齐桓吴哲和王林拿着名单出去磨刀霍霍了,许三多却被铁路留了下来:“许三多,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么?”
许三多愣了一下,刚才他听到命令的时候的确诧异了,既然注定淘汰,那还选什么?但是他没有问,只是疑惑地看着大队长,铁路笑了:“回去一趟果然长进了,既然没有疑问,那就执行命令吧,哦对了,这个任务是你队长交给你的。”许三多一听到“队长”两个字立刻想起临走时队长说的话:一切听铁队的安排。三多咧开嘴笑着说:“队长说了要听您的命令。”铁路开口了:“许三多,你会心软么?在预先知道选拔结果的情况下,我很好奇,你将用怎样的状态面对他们。”
三多没有开口,或者状态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永远是做的比说的更能让人信服。铁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