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和睦的,此刻憋红了一张脸,道:“分明就是你嫉妒晼妹妹,编排了那样的胡话,来挑拨晼妹妹与娴妹妹的情份。”
“我没有,你胡说,我有什么好嫉妒她的?她连爹爹都没有,说是靖宁侯府的表姑娘,还不是寄人篱下的,她凭什么跟我比?”
慕容蝶抹着眼泪,看向慕容智:“大哥,我不要来进学了,她们寻常就是这样欺负我的,让我怎么来这里进学?”
“慕容大姑娘,此事佑芝已经与我祖母禀明,是你说给佑芝听的,你说董四姑娘说起的这话,但照着现在的情形看,董四姑娘似乎不会与慕容大姑娘说私密话。”
聂致远神情冷漠,与马车保持着三步距离,但声音却不小:“慕容大姑娘与佑娴一道进学两年,又比佑娴大一些,该知晓这样的流言,会对佑娴有什么影响,人言可畏,今日这话说开了,没有闹出去,便也罢了,若真的传扬出去,怕镇国公府都要寻辅国公府说道说道了。”
慕容蝶一下子住了嘴,她也没想到,她不过是希望传出这样的话去,让聂佑娴与晼然生份,并没有想那么多……
聂致远到底不好教训慕容蝶,只与一旁的慕容智说道:“还请慕容兄回去好好教导令妹,该知祸从口出,令妹也到了待嫁之龄,如此下去,怕是不妥当。”
聂致远这话,就严重了,慕容智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讪讪笑道:“聂世子说的是,不过聂世子也知,我们兄妹两个,是没有母亲教导的,不比聂世子与聂大姑娘,如今有继室母亲教养着,自然比我们兄妹更懂事得体些。”
聂致远皱眉,慕容智只笑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聂致远冲着夏茉儿与晼然颔首示意,便离开了二门处,夏茉儿拉着晼然的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晼然摇了摇头道:“跟你没关系。”
晼然再回到庄老夫人处时,聂佑芝已经起来了,正被镇国公夫人吕氏按揉着膝盖,吕氏是镇国公的继室夫人,生性温良,平时不大爱说话的那种,似乎也没什么心机,此刻眼底的心疼,没有半分遮掩,倒好像怪责庄老夫人太过偏心一样。
“好孩子,委屈你了。”庄老夫人笑着与晼然说道:“一会儿在府里用完晚膳再回去。”
晼然摇头道:“多谢老夫人,只是娴姐姐身子还虚弱着,我便不叨扰了,左不过日后日子长的很,我什么时候都能留在府里用晚膳的,今个儿佑芝姐姐因为我的事情,受了牵累……”
晼然说着,看向聂佑芝,聂佑芝转过头不瞧她,可见心里还存着气,倒是吕氏叹道:“你这孩子……”
“董四姑娘别介意,这原也有佑芝的不是,若不是她轻信人言,也不至如此,她平常没什么伙伴,慕容大姑娘与她亲近,她就什么也顾不得了,日后你们姐妹之间玩耍,远着慕容大姑娘些,也就是了。”吕氏抚着佑芝的头,希望为自己的女儿找几个玩伴。
晼然含笑点头应下,又进暖阁瞧了聂佑娴,见聂佑娴已经睡下了,这才离了镇国公府。
晼然没把这当回事儿,聂佑娴掉入湖水里,彩虹会水,救的很及时,倒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吓着了,因而也没将这件事情说给靖宁侯府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