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花平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气喘不定道:“公主~~~~~有了~~~”
赫连喜冲她呲呲牙,“说清楚,我有什么了?”
花平干笑了两声,“有~~有房子了。”
“在哪儿?”赫连喜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蹦三尺高。
“就在前面的拐角处,有一家人前些日子回乡省亲,觉得乡里的气氛比这儿好,就决定将宅子抵出去,举家迁回乡里去住。这不,条子刚贴门上,就让我撕下来了。”
“好,太好了。我说干旱,天就下雨,这是在补偿我呢!成,算你有诚意,我接受了。”赫连喜两眼望着乌漆抹黑的天空,喃喃自语。
“走,花平,咱们这就去看看。”
两进三出,九间半的房子,外加前后两个小院。这可比赫连喜心想的豪华多了,大眼那么一扫,当下就决定了买下。
随后她使出了身经百战历练出的杀价本领,以纹银150两的价格成交,当即就立好了房契地契。
临了的时候,原房主刘柄一脸的愁容,摇头叹气欲言又止,“哎!这个价钱实在是……”
买卖不一心,大街小巷到处可见吆喝着赔掉了裤子的人,可是谁又真正见过光着腚卖东西的?赫连喜一脸的得色,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跑。
她这是急着接儿子去,也更急着向颜玦报告,其实应当说去解释才对。她想告诉颜玦,她买房子纯粹是想给喻儿积攒一些产业,真的不是想离开他。
毕竟是她弄丢了喻儿的王位,那就必须要给他正常人的生活,大富大贵咱不要,可是至少要小康,衣食住行皆无忧才行。
再怎么说,她也要做一个合格的“后妈”,为了使她的喻儿茁壮成长,她还要替他拐带一个称职的“后爸”。
准备了一肚子肺腑之言的赫连喜冲进了宰相府,看见的只是强撑起睡眼的容缃喻。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大兔子颜玦居然不在。赫连喜有些不痛快,甚至于有些忐忑,她怕别人趁她一时的疏忽已经先下手为强,那她这个后知后觉、名存实亡的妻主岂不是遭了殃?
为了让自己放心,她决定了等。可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天,即使是仲夏的夜,现在也刮起了些许的凉风,吹得赫连喜的心口有些犯堵,她抱起了沉睡的喻儿,回了自己的偏房小院。
第二日,赫连喜起了个大早,直接奔去找颜玦,门房的下人却说他早已出了门。
她悻悻地又将容缃喻托在了那里,然后领着花平开始“装修”房子。
赫连喜的“装修”大计,忙坏了八面玲珑的花平,像拾拾破瓦换上新的,粉粉内墙,铺铺地砖,买买家具,再挂挂帐幔,种种花草,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样样都不容易。
花平的嘴角连着连抽搐了一天,就算是她有三头六臂也忙活不完。
赫连喜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既让她感激,又让她吐血的话语,“这世间就剩下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