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秋问道:“我看这位池公子举止稳重端庄,颇有名门风范,应该不难教导。”
“唉!其实┉┉王主若在今天的侍童之中抬举两个,带去宫宴侍奉,更为妥当!”寒冬蹙了蹙眉:“这个池敏┉┉身份太过敏感,容貌又胜于常人,何必使他招摇在外┉┉不知王主是怎么想的┉┉”
“┉┉”叶秋深以为然,却不便排揎云瞳,便向寒冬笑道:“这要怪你,挑挑拣拣了多少时候,千百八个里面选出二十来人,竟没一个长得好的,能入眸眸青眼。你让她抬举谁呢?”
“嘿!”寒冬苦笑一声:“当年,君上有天人之姿,虽得先帝万千宠爱,却也招来铁后无限嫉妒,致有后祸。我想着,眸眸尚未迎娶正君,侍奉枕席的奴宠公子不要太过出众,以免后日也闹出什么是非,故而,只挑些中人之姿,谁知┉┉”
“眸眸自己亦有倾国之貌,等闲姿色如何能瞧上?”叶秋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没有想到┉┉”
“什么?”寒冬见他欲言又止,便出言问道。
“你觉不觉得┉┉眸眸和先帝很像┉┉”叶秋眼望远方,喃喃言道:“自有非常之见,且说一不二!当年,先帝护着君上,也是这般┉┉若说圣上像也就罢了,毕竟承欢膝下十几年,潜移默化,自然相类,可眸眸几乎没在她身边呆过一日,怎么也┉┉”
“这便是人常说的:母女天性!”寒冬点头一叹,忽而又在心中想到:先帝当年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眸眸可千万不要走她的老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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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晚随着云瞳到了寝居,见小北已等候在侧,心中不由一松:总算见着了个熟悉的┉┉
小北朝他一笑,暗中指了指外间铺陈一新的单床,无声的动了动唇:“还是你睡?”
冯晚怯怯摇了摇头,偏生被云瞳看了个正着:“怎么了,晚晚?”
“没┉┉没什么┉┉”冯晚赶紧低头。
过来几个侍童,恭请浴汤,云瞳张开两臂,由着他们侍奉更衣卸妆,眼睛却始终留在冯晚身上。
冯晚被她看的心慌意乱,想上前帮忙,又不知规矩,见那几个人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也无一丝自己能插手的地方,越发显得手足无措。
云瞳却只一笑:“你去告诉外面,给我预备一份夜宵,要两个糯米团子。”
“是!”冯晚应声而出,再等回来,已不见了云瞳和小北的身影,倒有一个穿着和自己相同式样衫裤的小厮迎了上来,略略一福:“冯晚哥哥!”
冯晚急忙回礼。
“我叫连翘,奉寒总管命,在这院子里听差。”小厮笑道:“还有三个,桂心、菘蓝、京墨,他们侍候王主洗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