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釜底抽薪,拿下这徽州,扬州一带五年之内所有的糯米。”
容老爷子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你这丫头,不愧为小狐狸的名头,恐怕上京那些人还眼巴巴的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楚相宜笑了笑,“我的笑话可没那么好看。”
“哈哈哈……这你外祖母家就是粮食起家,这徽州的粮你自不必担忧,只是这扬州需你自己去一趟。容家与王家有几分交情,待我写一封信,你让克难陪你同去。”
克难是容易的字,容易从生下来到十二岁确实不容易,小庄氏生容易时已经四十过半,也算是老蚌生珠。好容易生下来,还没出月子这孩子就出了一场天花。眼瞧着活不成了,容老爷子就去建初寺许愿,主持卜了一卦,言明此子八字弱,且命中有一生死劫,弱冠前若遇到天乙贵人借他的八字庇护则可解,虽此生衣食无忧,但也是绝嗣的命数。
容老爷子就是为了孙子能逢凶化吉,正好这个姓,索性就不按字排辈了,直接取了个这个名,连字也一并取了。
容易看着像是不分麦韭的书生,但他从小博览群书,只是自幼不喜经商,所以在经商一事上脑袋总比别人慢一些。但,作为金陵第一才子,不光只是说说,听闻两人说到这便也恍然大悟,“原来是糯米砂浆!”
容老爷子摇头笑骂,“你凡事都好,就是一说到生意,那脑袋就像被冰冻了一般。可惜咯,天生就不是经商的料,哎!”
晚饭后,难得容家几个舅舅都难得的清闲了下来,大家围一起说着话,就见管家来报,两人对局的结果算出来了,楚相宜比容老爷子多出近一千多本。
容家几个舅舅闻言目瞪口呆,这放眼整个大晋就是楚江涛才勉强能和容老爷子打一个平手,这丫头竟然头一次把容老爷子给比下去了,一千多本……这也太夸张了点!
楚相宜瞧着大家不可思议的脸,莞尔一笑,“其实最近我学了一个记账的法子,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有来有回,比现在我们记得流水要好核对许多。”
容家几个舅舅闻言相望,大惊,这法子若真能有用,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整日整日的看账本了。
“什么法子?”
楚相宜拿过纸笔比划着,“比如,上月购入粮食三万石,我们现下只根据账房喜好,或只记增加粮食三万石,或银子流出。但有来有回可以一笔记两个,分为上下两阙,上阙记增加粮食三万石,下阙记增加银八万两;如若银子有付有欠还可以在下阕单独再列一条未付。”
其他人还未言语,容家未来继承人二房孙子辈容明卓双眼一亮,“这般再独设几本分录账,平时查账时,无需再一一验看,只需几下一合,有问题的自然就合不上!”
“此法甚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