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谷蠡王,日逐王等人随即附和狄赖,“是啊,左贤王莫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开始想家啦?”
底下一阵哄笑声。
面对众人的挑衅,陈亭侯却置若罔闻,他甚至面带微笑的饮下了手中的酒,等众人笑罢,方才缓缓道,“戴齐是张程远的门生,与张咏是师兄弟,属于瑞王一派。他们此番必定要给太子找些麻烦,而太子向来过于仁厚,太计较得失,再加上戴齐等人的打压,他求胜心切。
戴齐更是恨不得他出些乱子,从而废了宋瑾的太子之位好扶了瑞王上位。可是商战难得的一位将才,他应该能注重到凉城,但他应该拗不过太子。怕太子背腹受敌,会盘桓在平城。
若我们先夺取平城,他们失败后定会严加防守凉城。现下凉城无人可守,待我们先拿下兵力薄弱的凉城,再夺取平城不迟。”
右贤王狄赖烦躁的仰头饮了一杯酒,“左贤王靠什么笃定?”
未待陈亭侯说话,檀石槐轻笑一声,“人心。”
狄赖连饮了三大杯酒才把心里的火气稍稍压下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可汗王,他们汉人最多的便是花花肠子,可汗王小心被他蒙骗了。”说罢大踏步而去,方才那舞女屡次盯着他的眼睛,他得去找女人缓解下心中的闷气。
陈亭侯垂眸把玩着手里的银酒杯,“可汗王,这法不可废,若想强大,一味地攻城没有任何意义,关键是要制定法度。”
檀石槐倒了一尊酒,“有劳左贤王费心了。”
三日后,商战沉着脸色从太子府出来,怔怔望着天边的夕阳,他感到楚相宜说的那般心下无力,他是重生了,可是眼睁睁的什么都改变不了,这种感觉不好受。
远在扬州的楚相宜恰好也在烦恼,她陪着楚大郎姐弟在瘦西湖泛着舟听着曲,但眼睛却是总盯着远处发呆。
她来扬州已经两日了,连王广中的面都未见到,饶是她有浑身解数,但人家躲着连面都不肯见。这第一是人家不肖于和她合作,楚家再大,但王家在扬州可是说一不二的地头蛇,未必就肯买楚家的面子;这二来嘛,就是王广中故意吊着人,到时候谈价时筹码更高。
容易去已经快有了两个时辰,看来今日又见不到了。这不管王广中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太好办,平时也就罢了,但上京那边等着她回去收尾,再这般耗下去她真的怕会和阳广中所期待的那样心绪不宁,被人牵着鼻子走。
楚大郎姐弟见楚相宜兴致缺缺,略玩了玩便回了客栈,楚相宜确实也心急就回了。在客栈安排好了楚大郎姐弟,她又匆匆出门去了楚家钱庄汇昌和准备打听打听王广中,看看他有什么喜好,这么总耗着她确实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