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的少年眉眼间俊郎如月,能从一杯茶讲到治国□□,能从一滴水讲到如何开创盛世。楚相宜坐在对面认真的望着这个明媚的少年无论说到什么,只要是读书之事总能文思泉涌,侃侃而谈,她心下的烦闷也解了不少。
前世她不知晓容易弱冠前有大劫的命数,当时听了也是唏嘘一阵,压根也没多想。只是,不管容易的劫数是什么,既然她重新来了一回,她断不会看着容易再出事。
容易瞧见楚相宜开始还和他说着话,渐渐地就变成他自己说,楚相宜只呆呆的望着他,但两眼好似放空。哎,放以前他也不理解,可他吃了两日闭门羹,也能理解那种像是时不我待的心情了。他止了话头,轻叹了口气,“……宜表姐,王伯父铁了心不见你,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们就这样算了吗?要不我们回去找爷爷罢!”
楚相宜回过神,把容老爷子的信收入袖中,轻笑了一下,“容我想想。”
就这样算了?不可能!
她不能轻易就退缩,作为楚家继承人,若这点事都办不好,凡事都要让别人护着怎么能护住家人。王广中既然铁了心不肯见她,必是有原因的,即使她去找了容老爷子,是成后那也是低人一头,只会叫人看低她。
却说日日不在家的王广中,实则坐在自家后院,盯着本该是在外的王信泽----读书!
“你瞧瞧你这字,人家容易都马上要考状元啦,你这连个字都写不好!”王广中指着儿子的一页狗爬字,痛心疾首。
王信泽撂了笔,翘起二郎腿,随手扔了一颗葡萄进了嘴里,“爹,我这根本就不是块读书的料,你说你压着我写几页字有什么用?估计我练一辈子,这字都过不了你的眼。要我说你这是太苛刻,容易都说我这字独具一格呢!”
王广中扬起巴掌,“你!”
王信泽却是一点都不怕,吊儿郎当的摇着腿,“打罢,打罢!今晚我就先去奶奶那告状,再顶着你的巴掌印子去娘牌位前。看看她拼了半条命救了你,又拼了半条命生了我,她临终前你是不是答应这一世都要好好照顾我的?我可要让娘好好看看你这个伪君子是如何待我的!”
王广中收了手,指着王信泽好半天才说出话,“你个逆子!”
看自家爹真的发了脾气,王信泽吐了葡萄皮,起身把他爹按倒在椅子上,双手胡乱的给他爹捏着肩,“哎呀,老头!好了好了,孩儿错了,您消消气啊!不然你说你都答应娘了要照顾我的,你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我又没个兄弟姊妹的,留在世上岂不成了人人盯着的肥肉!”
王广中哼了一声,梗着脖子,“我看你翅膀硬的很,上月为了十万两银子居然把杏园街铺子的账借出去了!”
“呀,这事早罚过了你又提,您不知道我生来最爱财嘛,那谁让你没看好账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