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的态度非常明确,让裴矩也不好当众折他的面子,语气委婉道:“我的意见跟韩总一样,只要对咱们有足够的益处,该花的地方肯定不能小气。只是毕竟是1000w,咱们最好提前规划个方向。”
“老哥,局气。”
竖起大拇哥的韩君蓦然叹道:“裴总,守时的那句让我感触颇深啊。
你跟守时的关系挺亲近的。可我跟他的关系也不远。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说不定我对他还要更了解一些呢。
既然他敢跟咱们开口要1000w,那他至少给你花出2000w的价值来。这一点,我还是有些自信的。”
看了眼不置可否的赵守时,裴矩刚要开口,却被韩君给打断:“裴总先别急,我给你说一个小故事。龙江家园跟咱一样,都是浓香型的高粱酒,他们也想推广下自己的品牌。
广告公司介绍他们在一部电影中植入广告。要价300w,可以打九折。龙江的老刘找了朋友说项,说要是200w能拿下来,马上可以签约。
可谁想第二天,广告公司就回复,别说200w,300w入局的机会都没有。有家酒厂一个电话就把这次植入广告的单子给拿下来了。你猜这家酒厂花了多少钱?”
“300w?”
韩君食指交叉比了个字型,沉声道:“10w。就10w,才10w就拿下唯一的酒类植入广告。有人200w入不了局,有人10w却只要一个电话。这什么差距?”
什么差距?
肯定不是钱的因素,必然是人脉上差着关系。
裴矩疑惑的看向韩君,不明白他突然说起这个是为了什么。
神秘笑笑的韩君不仅没有给裴矩解惑,反而再次提问:“裴总,你再猜一猜是哪家酒厂出的手?”
裴矩直接摇头。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有意思么。
韩君大笑:“就是咱们的渝北大曲。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这么大的面子。是守时帮着操作的。他跟那个导演是好朋友,本来人家考虑情分直接给了个非常有诚意的五折报价,只要100w。
可守时也是够狠,一口气给砍到十万,多了没有。就这十万,还没给人家呢。
这个导演我也认识,是章谋的儿子。要不是有一次聚一起听他吐槽,我都不知道这事。某人蔫蔫不出声,心里有主意着呢。”
赵守时也不好居功,客气道:“君哥就别开我玩笑了。我那是不敢开口好不好。电影现在还在海#口拍摄,打算是明年暑假档上映。
这一时半会的也见不到效果。上映以后的效果,也不敢打包票。我也怕好心办坏事。”
裴矩点点头,赞许道:“好心办不了坏事。不管如何,这份情谊我记住了。一会我把钱转给你。让你搭上了人情,可不能再搭上钱。”
“不用,不用。”赵守时连忙摆手拒绝,解释道:“10w就是个玩笑话。我那朋友说了,这钱只要收,那就得跟投资方解释。而且也影响之后植入广告的定价。
还不如直接留手里喝几场大酒,别的不说,起码省了不少的口舌。”
韩君插嘴道:“裴总,我说这么多,绝对不是为了夸奖某人。就是跟你阐述一个事实。这1000w给守时,他绝对比花他自己的钱还要认真。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敢开这个口,心中肯定有了主意。”
话音刚落,韩君便直视着赵守时,轻轻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韩君如此明显的让裴矩将好多事情串联起来。自家姑娘跑去海#口拍戏,这事他知道。
不记得剧组的名字,也不知道导演是谁,但一提章谋的儿子,脑海里有印象。
而且,前些日子裴幼清让往海#口发一批白酒,收件人好像就是一个姓章的。
这些信息算是侧面佐证了韩君的话,让裴矩对赵守时的‘想法’有了兴趣。
裴矩点头示意,让赵守时有了底气。没有直接告诉他们想要的答案,反而提出一个问题:“二位都是行业里的翘楚,肯定知道这样的现象:白酒消费者一旦喜欢某个香型后,口味极难改变。”
裴矩与韩君对视一眼,点点头:“确实。”
“既然这样,那我就大言不惭的说说自己的一点想法,要是有考虑不周的,您二位给我指点。”
想了想,赵守时继续说道:“在说广告投放前,我们需要先确定我们的定位。我听朋友说裴总家的酒类过半是浓香型的高粱酒,因为配方的问题,比普通高粱酒少了一分浓郁酒香,却让余味爽净的口感更加突出。
还有一小半是清香型的高粱酒。其他的,米酒、果酒、花酒啥的,产量不多,作为搭配不错,但明显不适合主推。
出于效果最大化的考虑,我们初期只能以推广一类酒为主。
在决定浓香还是清香前。我们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要解决。渝北地区有一家渝北老窖的酒厂比咱们更出名。
流量本身来之不易,还可能会给别人引流,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个人一件事,重新推出一个新的白酒品牌。”
赵守时停下话语声,等待着两人给出他们的看法。
裴矩面色有些不善,但明显在克制:“渝北大曲其实与渝北老窖同源。当年的渝北酒厂还叫太和酒厂。我太爷原是太和酒厂黄先生的徒弟。
因为一次操作失误,他负责的一批酒出现了问题。这批酒全都倾倒进河水中。
我太爷也因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