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说:“我懒得和你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真的不能理解带土如今的想法,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猜测。他对带土的印象一直是“不管计划着做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原则以前准的很,可是在带土不再和他作对后,他就突然对带土的行为模式失去了判断。他实在失去了和带土兜圈子的兴致,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带土也乐得斑直白,他酝酿多时的台词终于有机会说了。为了拉近距离、表达善意,他特意向前走了几步,想拉着斑坐在地上一起说话,营造出一种轻松和谐、夕阳下一起坐在火影岩上畅谈未来的气氛。谁知他左脚刚动,斑就黑了脸,用团扇指着前面的草地说:“站住!就站那,别过来,有话说话。”
“什……”带土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斑打断:“再往前我就要动手了。”
带土悬在半空中的脚又收回去了,他搞不懂斑又抽什么风,只好乖乖地退回去。斑沉下脸,眼前这场景带土难道不觉得眼熟吗?只有他们两个的森林、几颗大树围着的空旷草地,除了把晚上换成了白天,和他们初遇的那夜多么相似!
斑一直忌讳着和带土独处,眼前似曾相识的环境又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他厌恶带土离得太近,更憎恨自己居然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心理阴影,平时他倒不怕带土,可是现在……眼前和善到有点傻气的人和那天冷漠中透着疯狂的施虐者重叠,斑的手搭在团扇上,死死忍住动武的冲动。
带土迎风而立,他用余光看见自己的长袍飞扬,觉得颇有四代目身穿御神袍的亲民风范,满意地说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结束战争和千手结盟吗?”
“……”
“现在的契机刚刚好。你一直主和,我也主和,他们没办法反对。我相信千手很愿意结盟。你看,我早就说过,我和你的合作是非常有诚意的。”
斑不敢相信带土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暴露木遁竟是为了促成结盟,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果真是为了展现诚意。带土太痛快了,他反而觉得不可靠,半晌问道:“为什么?”
宇智波家传的疑心病害人,得治。带土沉痛地想,我去哪给他编个靠谱的理由出来?他索性不编了,耍无赖似的说:“我有一个理由真的和假的似的,说了你也不信。我为什么这么做不重要,反正结果对你有利无害。所以我们可以略过这个骗来骗去的过程,讨论一下结盟后干什么。”
“结盟后?”斑依旧觉得不真实,带土不仅态度转变的突然,做事的节奏似乎也一下子变快了,他想防,却无从防起。但他不是没有决断的人,从追入森林到现在的时间里他早已冷静下来,他有信心在和带土的互相利用中得到好处。他已经不像开始时那样对带土的底细十分执著,他赞同带土的观点:对方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自己有利,而且在可控范围内。
斑的随口反问被带土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他难以置信地说:“你不会以为结盟后就没事了吧?你……宇智波和千手休战后就天下和平了?结盟只是开始,我敢打赌之后的麻烦事比你当族长时更多。”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难道我是天真的小孩吗?斑不悦地想,反问道:“那你说说有什么麻烦事?”
带土一时语塞,他知道的太多,短时间内反而挑不出现在能说的,只好故作高深地说:“首先,小心千手扉间。”
斑嗤笑道:“这不用你说。”
带土想起了柱间的一系列回忆,说道:“他对柱间的影响力远比你想象的深,而且他对宇智波……他了解你,斑,你的敌人比你的朋友更了解你。”所以作为曾经的敌人,我也了解你。
斑警觉道:“是么。”他把带土对扉间的评价归于他强大的情报网,不得不信一部分。但是他认为以扉间的实力难以掀起什么风浪,所以多少有些轻视。
斑略显敷衍的神情瞒不过带土,带土知道斑看不起扉间的实力所以不在意,如果换成一无所知的他也会一样。但是他知道未来的发展,必须要变着法地引起斑的重视。他想了想说:“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你和柱间联手,没有人能阻挡你们是吗?这点我认同,但是柱间的想法未必和你一样,你怎么知道你们之间没有分歧?”
斑这次稍微认真地看了带土一眼,这是在提前挑拨离间?他问:“你这次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的情报人员告诉你的?”
带土回避了这个问题说:“你又怎么知道你们处处一致?你只是在小时候发现你们理想一样而已,这些年难道你和他共事过吗?结盟就相当于你们的理想实现了吗?他有时候想法过于……”带土用了个中性词,“天真。不信你等着,除了千手和宇智波外,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家族,你看他会怎么处理。”
斑捕捉到了重点:“你是在说结盟后收服附属家族的问题?”这确实是件大事,带土刚刚的话也让他无从反驳,他当然没有和柱间共事过,不过他有信心柱间和他的想法一样,“自然是他们以千手和宇智波为首,剩下的问题回去后再讨论。”
带土明白他一时半会儿无法说服斑,不过他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他只需要给斑提个醒,斑以后就会对本可能忽略的问题留心。而在未来,事实将会比一切有说服力。他含糊道:“唔唔,你说的是。还有个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