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似乎在出神,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带土只好继续强调:“结盟书你和柱间来签。之后的事,小到结盟仪式怎么举行,大到新的首领谁来当,还有家族住址、两族分工之类的事,只要沾上千手扉间,你就一定要小心。”带土无法明说未来,他找不到既能透露未来又让自己不被怀疑的方法,只好进行了无耻的推锅大法,把矛盾转移到千手扉间身上。反正这些事多多少少都有扉间的参与,我也不算冤枉他,带土无赖地想。
斑嗯了一声,看起来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达成共识后,他就不想在这里和带土耗时间了。他说:“知道了,你走不走?”
带土看了一眼天色说:“你先回去,和泉奈悄悄地说我想通了,我明天再出现。”他不怀好意地说:“这事要突然,要快,趁两族没反应过来,先把盟结了。”
☆、议和
第二天一早,全部的宇智波高层都来到会议室。他们受到泉奈的召集而来,本以为泉奈劝回了带土,谁知并没有看到带土的身影。泉奈把人群的躁动尽收眼底,按照斑透露的信息说:“诸位不要着急。昨天我和带土谈了很久,他一时知道这事难以接受,说还要再想想。他让我放心,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宇智波。而且他感念宇智波对他的恩情,一旦想通了就会亲自回来说明。”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长老们的心依旧悬着。一个长老说:“泉奈大人,就您对带土的观察,您觉得他有透露出什么倾向吗?”
泉奈一脸肯定地胡编乱造:“我看他心里很乱,不过下意识地还是对宇智波亲近。而且我稍微透露了一下千手曾经对宇智波俘虏的作为,他虽然没表态,但心里肯定不舒服。”
长老似乎放心地点点头,他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推开的大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带土逆光站在门口,衣袍沾满青草的碎屑和点点泥痕。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神色憔悴,显然是一夜未睡。他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看上去精力却很充沛。长老们都屏住呼吸等他说话,唯有斑多看了他两眼。斑很清楚昨天带土并不是这种状态,肯定是特意“化妆”后才过来,难不成真的演戏演上了瘾?斑自己都觉得荒唐,其实他无意中真相了,这就是带土少有的“业余爱好”。
带土已经进入了状态,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昨天想了一夜……”
他顶着长老们炽热的目光说:“我希望宇智波和千手握手言和。这不仅是因为我自己。我承认我有私心,两边都是我的血脉兄弟,我不想让任何一方受伤。但我还认为,我们这样打下去没有意义。我们两个家族不知打了多少年,也没有人知道当初为什么开战,只知道对方杀了自己的父母兄弟所以一定要报复。今天你抢了我的地,明天我截了你的货,如果我们把打仗的这几百年用来一起发展,如今我们该多么富强!”
长老们一直认为带土要么选择千手要么选择宇智波,完全没有考虑到第三种可能,一时间都愣住。大长老磕磕绊绊地说:“可是我们已经要打败千手了!只要再坚持一阵,彻底消灭掉千手,宇智波就是最强的……!”
带土赶紧给斑使眼色,这种时候就该族长来拍板顺便立威。谁知斑一句场面话也没说,直接宣布道:“我一直主张结盟。既然带土你支持,那么明天就去给柱间送结盟书。”
这下不只是长老们,带土也惊讶得要命,他怎么不知道斑既简单粗暴又行动力极强,明天?他是低估了斑迫切的心情和对长老团的厌恶,他本意是让斑分析分析讲讲道理,既能树立起英明睿智的形象,又能暗中敲打他们,现在反而有反面效果。带土赶紧反思,他这种“辅佐”方法看来行不通,斑不仅和他一点默契也没有,性格也不能以他固有的认知来揣测,下次需要配合时一定得提前沟通串词。
斑一直有一句话冷场的本领,有时甚至他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就能让会议成功冷场。带土不得以只好自己补救:“我和族长都是这样想的。我们没有必要彻底消灭千手。你们想,这就像下棋,比如我们有100个棋子,千手有50个,如果我们损失25个棋子来消灭千手,那么我们还剩75个。如果我们把千手的50个棋子变成自己的,那么我们就有150个了。这样的话我们再对上其他家族也会有绝对的优势,我们的势力会越来越大。”[*]
带土曾经不能理解木叶满嘴的爱与理解,和敌人做思想工作有什么用?绝对的实力就能碾压一切。后来在四战战场上他理解了,木叶的招数虽然有时虚伪,但极为好用。比如他们策反了他,就等于削弱了斑一半的实力,当时要是没有他和斑勉强对战,没有他一心救活鸣人,不知忍者联军还能剩下多少人。这些长老无法理解斑的理想,他就只好以利动人。
长老们都露出深思的神色。其实以他们的实力,即使带土不做任何解释,宇智波其他人也无法阻止他们的决策。斑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懒得说。带土也明白,但是他的目的是帮助斑扭转名声,用“做领导的艺术”让他人心服口服。斑过于自负自己的实力,在战争年代他这种高压领导还说得过去,但在和平年代就行不通了。
带土有点懊恼,他本意是让斑积累名望,怎么又变成他自己的功劳了?这不和他的想法越来越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