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盟主找到了你,委托你帮他找女儿,可你怎么知道人不在新州而在扬州?”酸秀才不解。
“简单啊,依林小姐的大小姐脾气要走肯定会出新州的,而且武林贩子透漏给我一个消息,林小姐是因为婚事才跑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林小姐还害羞什么?”
慕安之摇了摇头,“此事不简单,据武林贩子说,林盟主想在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上把林小姐嫁给新任武林盟主,因此林小姐负气出走。”
“唉,父母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子女,在我看来,林盟主的做法虽武断,但不失为是个为女儿找个好夫婿的妙招。武林盟主除有高人一等的武功,还有令他人承服的品德,嫁给武林盟主,可能不是最爱,却是女子一生的好归宿。”
“秀才,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没准林小姐有了心仪之人,若这样逼她嫁人,林盟主可是大大的失职了。”
“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在这嚼舌根干嘛?继续说,你是通过什么方法找到林小姐的踪迹的?”酸秀才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
“我拿着林小姐的画像出了新州,先去找了次武林贩子,武林贩子只说有人曾在原州见过一个像林小姐的人,其它倒也问不出什么了。我去了原州,有人说那个女子往扬州方向走了,我挑着从原州到扬州的小路走,一路下来,听到了不少消息。在扬州城外,听到了一件事,扬州引红楼来了个绝色花魁。”
“林小姐是武林第一美女,绝色也是说的过去的。”
“是啊,所以我打消了去其它州的念头,奔了扬州城。想去看看那个绝色花魁怎么个绝色法?”
俩人正说的兴起,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宁静元。“要去引红楼的话,算上我一个。”
“好。”莫名地,慕安之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戏弄小呆
屋里忽然进了个人,酸秀才和慕安之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慕安之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别说屋里多了个人,就算死了个人,他也不会皱下眉头。而酸秀才呢,他早年曾混迹于江湖,对江湖中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些了解的,上至爬屋顶,下到掘坟墓,神出鬼没。
作为东道主的酸秀才自发担任起了中间人,“瞎子,我给你介绍,这是大名鼎鼎的罂粟公子。”
罂粟公子?没想到罂粟公子竟长成这样?怪不得江湖中的女侠们为他死去活来,痛不欲生。不过,他看起来高洁如天上之明月,哪有其他人形容的似邪魔歪道般放荡不羁,若是他这样的能称得上是个魔头的话,江湖人趁早自插双目算了,省的玷污了此人。
“罂粟公子,幸会,幸会啊。”
这话听在宁静元的耳中有着说不清的好听,抵过了一些人刻意对他的阿谀奉承。“想必,站在我眼前,该是武林中人追捧的奇侠了吧。”
“不敢不敢,称我是奇侠,只是给个面子罢了,论起名声,哪及得上罂粟公子呢?”
前一刻还笑脸盈盈,下一秒却突然收住了从进房后便一直摇着的扇子,不发一言,瞟了他一眼后,就往外走去。“砰”地大力一声后,对面房间的门关上了。
慕安之有点不知所措了,在他出了山后,所结交之人多是性格直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何曾见过罂粟公子这样令人捉摸不透,且性格有点怪异的人呢?
慕安之想不通,转身向酸秀才请教,“秀才,我刚刚是说错什么了吗?”他清楚地记得罂粟公子临走前的一眼,里面有着浓烈的不悦。
酸秀才没搭理他,喝着他的茶,在慕安之急了,才告诉了原因。“你知罂粟公子的名声为何响亮吗?”
慕安之细细把江湖中有关罂粟公子的传闻从脑海中挑出,片刻后,他有了答案:“是因为女侠们对他的青睐。”
“是啊,他的名声说好听点是他救了人,江湖人因他貌美而给了他个封号,说得难听点,就是他借了女侠们上位。你呀,不是我说你,十八岁的人,连个好赖话都不会说,得罪了人而不自知,活该哪天被人满江湖地追杀。”
“我,我的原话是想奉承他的,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你的奉承在他的耳中却成了讽刺,你还是好想想用什么方法和他道歉吧。”酸秀才摇了摇头,也走了,留下慕安之一个人在房子冥思苦想道歉的法子。
用力关上房门,好让对门的男子知道他的怒气,借话暗讽,还装作一脸天真无邪,当我是好欺负的吗?越想越气,宁静元给自己倒了杯茶消消火。
想他好心好意,愿陪他去青楼走一遭,不就是怕他吃了青楼女子的暗亏,人没有救出来,反而赔上了自己,他可不想听到引红楼有一面具男子登台献艺的消息。
宁静元住的是天一阁天字第一号房,他的房的对面是地字第一号房,因此他和慕安之是门对门的邻居。所以,他坐在房里喝茶,那面慕安之和酸秀才的对话就传入了他的耳中,且他习了内功,耳更聪,目更明,俩人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原来是我误会他了,感情不是狷狂之徒,而是个呆子。
“看在你是无心之举的份上,小爷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要小爷原谅你,你可要做好被我戏弄的准备啊,呵呵,慕小呆。”
一夜好眠,宁静元打开了房门,门一开,外面的人不防备上半身进了屋子,下半身还搁外头。宁静元心中小小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