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想也不是无良王爷会做的事。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微微抬眸,闭眸假寐的庆王好似查觉,马上睁开双眼:「怎么了?」
怎么说?直接问你有没有阴谋?他会告诉才怪。
摇头:「没事。」忽然发觉不对,困意稍减,微一转首才明白,僵硬被他搂在怀中的自己,不知何时已然放松了全身,整个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依偎着他。这……怎么会这么自然的偎进他怀里了?心里暗恼,不自在的想动,却又被他圈紧:「别动,一会儿进了宫里还有很多事要应付,现在养精蓄锐。」
「进宫?」为什么要进宫?
「嗯…」似未发觉怀里的身子又变得僵硬,庆王不甚在意道:「太后在宫里设了宴,要见见你。」
「见我?」昨儿个大婚不是见过了?
「我一直未让太后见你真容,太后下了令要我今日一早带你进宫,想赶回新鲜,按民间的规矩喝一杯媳妇茶。」
「……」这会儿都快中午了。
「我一早命人进宫告知太后,昨夜宿醉头疼,将时间改为正午,你我陪她去御花园用膳赏花。」
「哦。」童晓踌躇:「太后…为什么要见我?」
「没什么,只是想见见你而已。」庆王明显不想多说。
怎么觉得…事情似乎不这么简单呢?
在这上面转着心思,童晓未发觉庆王不再自称本王,对他也不再在是‘爱妃’,而是换做了最平常也最不寻常的‘你、我’之称。简单一个称呼的差别,在别人眼里,定是马上瞧出端倪,但由于在凤家他也从来是以‘我’来自称,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听着顺耳了。
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微微勾起唇角,童晓转了心思便又安份的偎在了他怀里。这是第一次两人交谈他没再怒目瞪他。‘爱妃’两字果然是他的死穴,既然他那么在意,日后便尽量不再如此喊他,虽然他眸染火焰的模样生动,但若真在心里生了刺,便不是自己所想了。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缓缓行至京都巍峨屹立皇城城门。守门禁军依例查了车夫带得牌子,层层放行,一路行了七个高耸外门,甫接进第八个内城门时,便有人先行拦了马车,在外喊:「二皇兄,二皇兄……」
庆王放开他,掀了帘子,语气有些娇宠:「缳熙,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九公主李缳熙由人搀扶着硬是挤身上了马车,轻哼:「当然是来看我二皇嫂的。天天见你,我早腻了,难不成还能跑这么远等你?」
庆王摇头不语,靠回原位又将童晓拥回了怀里。
九公主瞪大眼睛看他们紧紧相依,童晓被她看得极不自在,本就挣扎的手臂加大了力度,换来庆王一句耳语:「你再乱动,我不保证会不会生出其它事来。」
那么暧昧的语气,经历过云雨滋味的童晓怎不知里面暗含的危险?庆王在外的狼籍名声,使他非常确定庆王说得出口便敢做。立马停了动作,一脸尴尬的低垂着头,任九公主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在他身上转个不停。
8、第三章 (2) ...
进了内宫,九公主似一只欢乐的小鸟,轻脆甜美的跟两人讲自己发生的趣事,缓解着童晓的尴尬。
尽量保持脸部肌肉呈现微笑状态,童晓在心里将庆王咒个彻底,只因……他被庆王横抱在怀里,当着九公主与众多禁军的面,庆王毫无迟疑的在马车上抱他下来并一路抱进了内宫,这还让不让他活了?
庆王却无觉,依然自顾自我的抱着他,在众多宫女太监惊诧万分的目光中穿过重重宫闱,踏入曲折回廊,行过拱桥院门,进了宫中百花争艳,姹紫嫣红的御花园。
御花园三间装饰精简,设计独特的敝厅内,年仅四十的太后一身明黄凤服,妆点雍容华贵,半靠在紫竹藤椅上正与三名容貌沉鱼落雁,身姿仪态万千的嫔妃陪坐笑谈。突见淑妃看着左侧鹅卵石铺就的石径怔住,不由齐齐转首,这下可真是惊着了一众闻惯庆王浪荡名号的三妃,而太后惊诧之余,凤眸则是多了抹别样的凄侧了然,却只是一闪即逝,短短三秒,又是那个令人不敢有半分小觑的后宫之主。
在入了众人视线时,庆王放下怀中童晓,但手依然搂着他的纤腰悠然迈步走进敝厅。童晓的身子仍不舒服,但被庆王这么一拖带,走起路也不太难过。虽然这样是尴尬了些,但总比让人瞧出他走路姿势怪异要好得多。
走至近前,庆王行礼:「儿臣见过母后。」转向三妃:「见过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贤妃娘娘。」
童晓见状,也跟着一一见了礼,动作不是很标准但总算过得去。
太后云袖轻动:「勉了。」声音淡淡,自骨子里透出的优雅却带着一种别人学不来的尊贵,使人莫名便觉难以招架。
上下打量童晓一番,太后中肯下结论:「这身装扮倒是清新脱俗,颇有一番不同的意境。」满意笑对庆王道:「今儿个天好,你又差人来说宿醉头痛,我便召了淑妃三人过来坐陪。你若无事便去皇上那里看看,不要整日无所事事,也帮他分担些国事。」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庆王应着,身子却不动。
太后也不再理他,转尔又对童晓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来,童晓,坐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她身后立着的端庄宫女忙上前扶她起来。
童晓不知所措,本能的瞧向庆王,庆王笑对太后:「母后,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