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岑眠惊愕地侧过头,贺大少无可挑剔的侧脸看不出一丝玩笑。
……大腿你真的知道你在说撒吗。
“为什么这么想当灵医?”想起那天岑眠刚醒过来,倔强委屈又喜悦的表情,还有从以前到现在跌跌撞撞的努力,贺少钰低着头,长指摩挲着那卷起的纸页,强迫症一样熨平,嘴里问道。直到岑眠头转了回去,抑制了许久的嘴角才因着蠢龙刚才的反应微微弯起。
“唔,”岑眠咬着筷子,仰头思考了一会,才一边用筷子戳了一只馄饨一边小声说:“最开始,大概是因为家人身上的灾难吧。”
岑眠回想着他被捡到的场景,尽管没有以前的记忆,关于案发现场的图文他却被迫在审讯过程中看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可能的杀戮手段他都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他不是一个无私的人,最开始想要当灵医的动机,不过是受了这样的刺激。
失去的感觉太痛苦,才想要治病救人,这是很多灵医的初衷。
“后来上学了,我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这么好走,也不知道坚持下去具体到底为了些什么。”岑眠嘟囔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里头饱满的鲜虾和鱼子凸出来,咬了一口。
他在学校所经历和学习的,足够让他找到一箩筐退缩的理由,然而直到被劝退,甚至现在,他都没有想要放弃。
或许并没有一个他必须成为灵医的理由吧,只是面对坎坷的命运,成为灵医让他看到或许能找到同类的可能;再说,他在救别人的时候,也在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