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比中了五百万还兴奋,胖子你真是我的亲人哪,我简直感动得要哭了。

可是胖子却看不见我,即使只有一步之遥,就算我声嘶力竭地喊他也听不到。

胖子的身手矫捷,似乎急着要找出口,只几秒,就隐入虚无中消失了。

我急得牙痒痒,在心里把胖子问候了一遍,也急着朝他的方向追去。追了几步,火光摇曳,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胖子。

这一撞显然把他吓了一跳,回头也透过犀角蜡烛看见了我,想必是异常的扭曲难看,胖子的脸都要抽筋了。他的嘴唇夸张地动了几下,唇语好像在说“我哇操。”

我也只好对口形,问道“其…他…人…呢…”

“不…知…道,他…娘…的…邪…门…儿…了,我…进…来…的…时…候…就…一…个…人…了。”

这时,我想起吴悠说的,我们是进了一种法术奇门里,难道大家被分散到了不同的门里。

这样看来,这里是个巨大的谜局,真是生死有命了,不知道我们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

为了不至于再和胖子走散,我们在腰间别上了绳索,像两个盲人一样摸索着赶路。这种情形一定十分搞笑,可是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走了二、三个小时,时间像停止了一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尽头,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到最后,只有求生意识支持着我们继续前进。

胖子在前面摇摇晃晃,我猜想,他一定是自己给自己提神,唱着□□。

于是觉得有意思起来,这完全是一种头脑风暴,你不知道你前面的人是不是在唱歌,但你想象的时候,好像真的可以听见胖子难听的嘶叫一样。

不知道换到第几根蜡烛的时候,我看到犀角蜡烛里面有了不同的光亮,里面映着翠翠的绿色。

这是怎么回事,我给胖子看了一眼,胖子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对我对口形:“好…像…是…树。”

树?犀角蜡烛里照出了树?我们面面相觑,但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就在踏出那一步的一瞬间,身边豁然开朗,我眼睛一时难以适应,闭了十几秒才敢睁开。

身边是郁郁葱葱的丛林,有着好几种灌木,头顶是参天的大树,浓密的几乎覆盖了天空。再回头看时,身后居然是一个山洞。

山洞?虽然我不相信童话,可是此时我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突然就从一个洞里走了出来,而且是一瞬间就走了出来,就像是从黑乎乎的茧里破壳儿而出,身后的黑暗在我们出来的同时立马融合了一样,非常的不合理。

如果说是跟着兔子先生出来的,那么身边就是只肥兔子。

“天真!你看这里,像哪里?”胖子语气错谔。

我环顾四周,身边是盘根错节的树根,旁边的石头和树上到处都是青苔,大片大片的植被一眼望不到尽头。恍惚间我竟然觉得自己是在亚马逊热带雨林。这种熟悉的感觉…

“西王母宫的绿洲!”

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也许只是巧合,可是我们很难解释长白山里怎么会有这样一处所在。当我们砍断树藤前进时看到人面怪鸟的雕像时,就彻底惊呆了。

胖子停下来,看着我,似乎是要我给个解释。

“看着我也没用啊,把我瞧得冒泡儿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被胖子看得心里发毛。

我们原地不动,琢磨着一些可能性,不远处的树丛里突然一阵晃动,沙沙作响。胖子立即举起枪,警惕地看着树丛晃动的地方。

西王宫的惨痛经历,让我们不得不时时刻刻都小心谨慎。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可是我们明白就算是二十个人,情况也未必就能好多少。

我们绷紧神经,以为会突然窜出一条巨蟒,树丛摇摇晃晃了好一阵,走出来的却是吴悠。

吴悠看见我们,急忙就跑了过来,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原来,吴悠的经历大体和我们相同,当然,在那片虚无中,也没法不同。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我们。

现在我们也无计可施,我的尸毒已经越来越严重,手臂烂了一大块,虽然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脸,我想也已经惨不忍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小哥。

如果是西王母宫,那么小哥难道还是会在陨玉的宫殿里?想到那一口就能横着吐下我的蛇母,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小天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一路过来,别说蛇,连个蛇皮都没见着,难道这里的蛇都被小哥逮着吃了?”胖子摸着下巴,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性。

我这才发觉,我们小心地走了一路,却没有看到任何蛇,让我汗毛直立的是,不光是蛇,这里简直好像没有活着的动物一样。

这我陷入了一种怪圈,有蛇的时候感到非常危险,没有任何活物的时候,那就是诡异了。一时间,我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种“此时无蛇胜有蛇”的境界。

胖子拿着刀在前面开路,我们在后面跟着,缓慢地往石殿的方向走。

沼泽里雾气弥漫,脚下泥泞,根本没有稍微干一点的路可以走,我们扎紧裤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天真,这儿有血。”胖子说着,就走上前去查看。

只见长满青苔的墙垣上有一滩血迹,色泽鲜红,好像是刚刚留下的。

这两道血迹一直延伸到石殿里面,伤者似乎是被一路拖行,才会在地上留下两道刷出来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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