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谷派地处离恨峰和傲世峰间一百丈峭壁下的深潭旁畔,如果以线将三者相连加之一支箫栖居的恨世峰呈现在地图上,则是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只是,这四个地儿各有各的特点。傲世峰因为周遭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只有它一峰独秀,故而总给人一种俯瞰群山的气势。加之是空前教所在地,无形中又给人一种雄姿的傲慢;离恨峰是由若干个参差相错的耸峰迤逦而成,主峰虽然略有突显,但却不是十分的尖耸,站其下面仰望,诸峰倒像漫步于云端的仙鹤。若不是里许外还有一个幽魂谷与之相谐,此处倒不乏是一个神之所归之地;一支箫栖居的恨世峰和幽魂谷派所倚建的峭壁有其极为神似之处。不论是峰还是壁都以“陡峻”而著称。峰下有湖,壁下有潭,都占一个水字。所不同的是,湖畔旁曾栖身过一个犹如孤魂野鬼的一支箫,而深潭畔却“生活着”一群花季少女,若不是她们的服饰有些怪异,称她们为幽境佳人也不为过。若以水论,深潭中的水与恨世峰湖中的水却又迥然不同。湖中的水一池碧色,平静如面,而潭中的水却浪花飞溅,酒香四溢,是天然的果泉。
据娄寒霜所言,她听闻凤凰庄遇难后,便和玉儿从临安星夜赶往凤凰庄,不料,不但没有获得任何一点洪老庄主和金老前辈的音讯,反而却风闻宝刀、神剑、一支箫纷纷落入幽魂谷,便来到了此地,想进一步打听于大哥和云姐姐的消息,谁料,在途经的山峦处竟发现了一位美妇以活人试练她的“剑术”,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招式,那些人没有被她所伤,却一个个的自残而死。她和玉儿吓坏了,本想悄然离去,却不料,一名灰衣人前来对那位美妇报禀,说韩飞宇去了幽魂谷派。只见那位美妇一笑,随手之间,她和玉儿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银大侠说,应天花没有去幽魂谷派,而是回了空前教,因为,她被他的骨扇所伤。
幸亏应天花被银大侠劫杀,否则,真不敢想象幽魂谷派将面临怎样的灾难。如此,罗光敏都认为,玉婷姐姐她们所练的五行天命阵可以对敌耶律马哈,但却不一定能令韩飞宇吃败,韩飞宇的剑术他是晓得的,他的催骨钉更是浸有断脉奇毒,而让他最为担忧的是,他是有备而来。随他同来的华仁也不无担心,韩飞宇倘若真如空前教的弟子所言来了幽魂谷派,断不会轻易罢手,可疑惑的是,一路走来,并没有获悉任何音讯,他一提马缰绳,“罗少侠,幽魂谷派离此还有多远?”
罗光敏望了一下眼前云雾处的峭壁悬崖。“回华兄,过了前面的峡谷,还有近30里的路程。”
“过了前面的峡谷,还有近30里的路程,幽魂谷派就在那座峭壁下面,那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我想,谷中姐妹恐是救我时暴露了藏身之处,否则韩飞宇不会这么快发现这个地方的。”罗光敏的话音刚落,但见一匹健马沿着盘山道疾驰奔来,驿马的骑者是一名女子,着紫色披风,“华兄,她是派中姐妹玉莲。”只是,罗光敏说什么也没有想到,玉莲不但身中剑伤,还几欲晕厥马下,他唤了一声“玉莲姑娘。”人已疾至近前扶住了她。玉莲难奈地睁开双眼,见是罗光敏后,不由得凄然道:“罗少侠,请、请您快去救玉婷姐姐。韩飞宇,他、他假扮谷主毁了幽魂谷派,还、还挟持了玉婷姐姐,水鹤姐姐已追去……”
“玉莲姑娘,你们谷主是……”
“我们谷主是一支箫大侠,快,离恨峰……”言落倒在马背上。
“一支箫?”罗光敏直惊得满目错愕,他没有料到,幽魂谷谷主竟然是一支箫。只是,不管他是谁?他已经没有时间搁耽一分钟,“华、华兄,幽魂谷于我有救命之恩,不管他们的谷主是谁,我都不能坐视不管,请您代为照顾玉莲姑娘。”言落,打马疾飞直奔离恨峰。
罗光敏既便心急如焚,也无能解救早已被韩飞宇折磨得致晕即死的玉婷姐姐。近乎于癫狂的韩飞宇(带着一支箫的面具),裹挟着玉婷攀向离恨峰,“一支箫,我来了。我带着你的女人来了。哈哈哈。我要让你谷中的鬼魂晓得,即便你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掳走了我的云姑娘,我要占有你谷中百名女子告慰你的亡魂。你的幽魂谷派已变成谷中幽魂。什么五行天命阵,什么如意金箫?我只不过用几个时辰便已窃为己用。真可惜,你死了,如果能让你亲眼所见,那将是何等之幸事。”
离恨峰守山的弟子见“一支箫”掳着女人挺向离恨峰,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向峰下冲去。近日离恨峰怪事连连,一桩接着一桩,前几天前任守峰的堂主被人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不死不活;堂中一个弟子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他在幽魂谷端看见了于庭壁,于庭壁不但被鬼魂附了身,还来谷端索五毒丐的命。至此,五毒丐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恐也跳了幽魂谷,陪老僧去了。
众人刚驰下离恨峰,感觉离开了那座充满着鬼域之气的峰谷,谁知还没回过神来,头顶上方几丈处竟然掠过一个黑色的庞大的“飞行物”,此飞行物如鸟似鹏振翅“翱翔”,转瞬之间已为陈迹。
“没用的东西。”一声怒骂,新任的吕安吕堂主已沿林走出,“你们还真给本堂丢人。”
“堂、堂主,一、一支箫,我们发、发信炮吧。”一名堂中弟子吓得脸色铁青,战抖地道。
“发信炮?”吕安一掌掴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