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文成摇摇头,同时,被她的情绪感染,动起筷子来。不好好享用,才真是白费自己担惊受怕一场。
“谁是没心没肺的丫头?你想想再说啊!成!姐!姐!哈哈哈!”文忆越来越不给文成面子,这不?笑话刚才文成差点说漏嘴的事儿呢!
文成一惊,环顾,幸亏这是隔间,四下无人。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连姐姐都敢调侃了……
☆、第八章 发现
集市也不逛了,总算“有惊无险”的上了归程的马车,可惜车内空间太小,装了五大坛酒,刚好能挤得下文成、文忆两个,还得亏两人偏瘦些,要不真装不下。
现下好了,连转个身都困难,两人中间距离不过三四个拳头。可意气飞扬、雄心壮志的文成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她的“宏图伟业”,喝了点酒,一时激动,吐沫星子四处飞落。
文忆既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又不想自己中“镖”,这叫一个坐立难安,唯恐避让不及。
“今日见了醉英楼,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现在一看,白月楼真算不上什么!以后,我们富贵酒楼,不仅要做九星镇第一家,还要做夷陵城第一家,要比那个醉英楼还要好上几倍!”说着手还伸出来,竖起食指,比划个“一”。
白月楼是九星镇最好的酒楼,也不知怎么惹着她了。
“是是是,富贵酒楼更好!”文忆抓着她的手,怕一不小心挥到自己,一边附和。好嘛,不管见了多大场面,她这姐姐撑死还是个小民。文忆嘴角带笑,摇摇头,可即便如此,胸无大志,也不能说是坏事,也许,平平淡淡才是福!
“阿忆,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不知又发什么酒疯,文成双手紧紧握住文忆的手,红通通的眼睛直盯着文忆,说不出的深情厚谊:“把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比任何人都好!就我们两个!”
朴实无华最感人,不知怎的,看着文成真挚的双眼,文忆的眼眶有些发热,偌大的世界,数以万计的人群,找到一个愿意与你一起好好生活的人有多难,文忆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一刻,她是真正的被文成感动了,文忆带了点哽咽:“我愿意!”
谁知,话音刚落,就看到文成头一晃,倚着酒缸闭上眼,昏昏欲睡了起来!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文忆一腔热情,完全是鸡同鸭讲嘛!
气的文忆照着她的脸捏了一把,当然,没下重手。还真别说,皮肤滑腻,手感不错,文忆点点头,消了不满,轻轻摩挲两指……
酒缸是硬物,万一碰到头就不好了!文忆慢慢挪,侧过点身子,让文成的头倚到自己的肩上。幸好文成喝醉了,只是熟睡,要是发酒疯,闹起来,才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晃晃悠悠,晃到九星镇,天色已暗,冬天日头短。文成睡了一路,差不多清醒了过来。卸完酒,跟车夫结了账,再把酒搬进店里,就着最后一道亮光消失在天际,今天的活总算干完了!
到了家,累个半死,谁还记得买铜火炉、银火炉的,甚至没人提及此事。至于今日差点被逼婚一事,文成有意避让,文忆一提,她就找由头避开,可见她规避尴尬,技高一筹……
二人随便用了点晚餐,洗洗漱漱,同眠,安然入梦,轻车熟路的架势,跟做了千百遍的习惯一般……
照着往常,文忆在微弱晨曦中轻轻转醒,谁知,一睁眼,入眼的便是笑意盈盈、枕着胳膊侧躺望着她的文成。搞什么鬼?该不是酒还没醒好吧?文忆瞬间恢复清明。
“阿忆,你醒了啊?”文成问候道。
文忆没好气的点点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思前想后,这冰天雪地的,若我去书房睡,没有火炉,肯定是不成的。”明摆着的,谁都不成啊,买个火炉不就行了?明明先前已经商量过。
文忆耐心的听着她旧事重提,看样子是想出什么新招:“这买铜炉、整个冬天的炭火加起来,怕是不小一笔开支。你知道,过了年,我打算扩建酒楼……”越说声越低,还慢慢垂下脑袋,像做了什么错事。
“那你就是还想赖在我这儿呗?!”文忆挑挑眉,面上戏谑的神情,幸亏某人看不见,声音淡淡的:谁叫她一副理亏的模样,其实,她想住哪不行?文忆就是忍不住想亏她两句,既是认定的家人,又何必这么见外?
“什么叫赖?你在我那个……之前,那么客气,那么好。”文成一听这话,委屈了,控诉起来:“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哪个?不就是揭穿身份之前,因“她”男子身份,更注重以礼相待。
不管同意与否,文成打定主意,依文忆的说法,“赖”在这儿了!只是还需找点其他借口。其实,买个炉子,添些炭,虽则费些个银钱,但绝非文成承受能力范围之外。
经过这两夜,文成真不愿再回到一个人的凄冷寒冬,想要人陪伴,是这颗孤寂很久的心,一直的期盼。温暖、馨香、融洽,睡前聊上几句家常、说点见识的新鲜事,都叫她欢喜。在让人脆弱的冬日,更是希冀。
“我保证,一开春,便回去书房睡!”文成抬起头,认真坚定,却发现文忆一双微微弯起的秋水剪瞳,唇角挂上笑意,轻轻颔首,再无需多言。看的她也是一愣,相视而笑……
富贵酒楼的生意一切如常……但自见过“醉英楼”的风采,文成确实有个想法,让富贵酒楼更上一层,并非酒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