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家闺秀的小姐拉回正道。
宋寒枝这回知道要乖了。
宋知言:背《女戒》。
宋寒枝:好,我背。
宋知言:抄《四书》。
宋寒枝:行,我抄。
背也背完了,抄也抄完了,这么听话的宋寒枝倒让宋知言有些吃惊,但她想了半天,还是将这些归功于自己教导有方。
宋寒枝: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要不考虑下,让我提前出关?
宋知言立马板了脸:你这个态度不行啊。
然后宋寒枝就悲剧了,她又生生地给自己加了五天。
宋寒枝发誓,这辈子都不在宋知言面前多嘴了,绝对不能!
幸好,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楚都都在为六皇子楚秉文的大婚做准备。宋晓的工作量陡然加重,为确保楚都的安全,不得不日夜宿在城楼处。宋府上下的事情,一时全权交给了柳氏和宋知言。宋知言一时要忙着处理府里的事务,便松了对宋寒枝的管教,让宋寒枝松了口气。
一日,宋寒枝正在为晚饭纠结,是吃小鸡炖蘑菇呢,还是喝麻辣鲶鱼汤呢?是加两个鸡腿呢,还是加三个鸡腿呢?宋寒枝想得正抓狂,打院里突然来了一只黑鹰,比寻常的鹰体形大了一倍,扑棱翅膀,一阵怪叫着朝宋寒枝扑过来,把认真思考的她吓个半死。
这鬼鹰是怎么训练的?素质怎么这么低?
宋寒枝迅速起身,看了看院里没有外人,便锁了屋子,和一只鹰开始了漫长的对峙。
那破鹰,居然不让她碰它的爪子!而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全程斜着眼看着她。
宋寒枝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的刀呢?
经过一番闹腾,宋寒枝终于是拽住那破鹰的左腿了。
然后她就发现,这腿上还有名字?
这左腿上写着:顾止淮的……
宋寒枝黑了脸:“……”
她凑近了身,看了下破鹰的右腿,果然。
右腿上:江修齐的……
宋寒枝仰天:“……”
难怪这破鹰如此傲娇,合着它还是顾止淮和江修齐的共同宠物?
这两人是不是和自己八字不合,连养的鹰都和自己都过不去?宋寒枝一阵胸闷,扯了小木盒过来,打开了信。
素白的信纸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栀子香,倏一打开,便都散在了宋寒枝的鼻中。字迹潦草,龙飞凤舞的三行楷书很是霸气地呈现在眼前。
两件事。
其一,群芳阁事变,贼人悉已招供,自称是一群丘家人的手下,从你手下逃了出去,聚众生事。
其二,不日楚秉文将与赵静歌大婚,楚都将举行国宴。至时齐国会派人过来,为确保安全,朝廷要求影门十八卫守在宫中。
限你明日之内过来,若赶不到,这个月的饷银不用想了。
顾止淮。
很好,这封信的风格,很顾止淮。
宋寒枝“啪”的一声将信砸在桌子上,把闭目休息的鹰大爷给震到了桌下。
姓顾的,若是你再这么咄咄逼人,我就卷了铺盖走人。什么破影门十八卫,老娘不干了!宋寒枝气得牙痒痒,顺带踢了那破鹰一脚,后者显然是第一次被踢,有些发懵地立在地上。
不过话说回来,丘家被抄那天,事出突然,楚都中十八卫就剩下了自己。宋寒枝一个人负责了全部事情,她敢打包票,绝对没有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府里的家眷连同仆役,一共两百三十八号人,宋寒枝是一个一个数着押走的,怎么可能会漏掉一群人?
心下烦闷,见那破鹰也是格外心烦。宋寒枝又踢了那黑鹰屁股一脚:“出去。”
那破鹰炸着毛,摇着屁。股疾走了几步,从窗户飞走了。
宋寒枝坐下来冷静了会儿,为明日出府的事情盘算起来。
以她的身手,出府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要将一大家子糊弄过去的话,还是有点麻烦。
宋寒枝看了看桌上的首饰盒,有些肉疼地想着,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
“那个兰花,你进来一下。我有个阴谋,不,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长夜寂寂,今夜的宋府一如的太平。
第二日一早,宋寒枝吞了三个肉包,才换上一身青衣长裙,翻墙出府。
心疼,着实心疼。宋寒枝想着攒些首饰,到时候楚都混不动了,就卷了东西跑路。没想到那个兰花猴精猴精的,一番吆喝惊吓再加感天动地的眼泪,生生卷走了她一半的首饰,才答应她,待在屋子里冒充她几日,横竖宋寒枝向来很少出去。
宋寒枝一边翻墙一边想,搞不好自己被敲诈了。天杀的,攒钱难,挣钱更难,还是放火打劫来得快。
五月初的时节,大街上人来人往,宋寒枝只着一件单薄的青衫,一时也觉得热,额头上沁了不少汗。待她走到中玉堂,和看门的老头对了暗号,进入通往影门内处的暗道时,才嗖嗖的凉快起来。
石青色的走廊两旁悬着烛火,走至一里地,便是一方厚重的石门,门下一队蒙面的侍卫,皆是佩戴着刀剑。
“来者何人?”
宋寒枝掏出了令牌:“朱砂。”
侍卫按了按钮,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派灯火通明的宽敞之地:“小侯爷在洛水间等着姑娘。”
“知道了。”宋寒枝收了令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在影门内待了两年,宋寒枝还从没去过洛水间